洪涛获救了,在被秘密关押之后的第十二天清晨重获自由。解救他的是苟晨志和布亚科夫,这两位全是特工出身,只要找准了地点,对付几倍于他们的看守者没有丝毫难度,从潜入到离开仅仅用时33分钟,其中还包括寻找房门钥匙的12分钟。
“阿里克谢,你怎么也改行了?”几乎是光着屁股钻进了车厢,洪涛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对面那张惨白惨白的消瘦面容发愣。
张柯、布亚科夫、苟晨志参与搭救行动不稀奇,前者的性格最像自己,圆滑里还有坚持,关键时刻敢于冒险也豁的出去,这一点从信阳事件中就能看出苗头。布亚科夫和苟晨志都是周媛的嫡系,不管是听命还是自愿,总之有迹可循。
就算王简有些出乎意料,可仔细想想同样说得通。他人在内务部,根在外交部,依旧是周媛的人。唯独阿里克谢说不通,他和初秋走得很近,本身又是个不问政治的科学疯子,难道说自己的魅力已经连神经病都无法抵御了?
“上帝保佑,真的是你……来,让我检查下,有那里不舒服吗?他们是否给你注射了药物?”
阿里克谢就不是惊愕了,他是惊喜,就像看到了两地分居十年的新婚妻子,嘴唇哆嗦着凑了过来,如果不是洪涛的小眼睛里闪烁着慑人的光芒,说不定还会亲手帮忙穿内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你会检查个屁!王简,你告诉我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他带来?”
没错,当年确实是自己批准让这个俄罗斯疯子加入的实验室,但这并不意味着有啥感情上的羁绊。和所有人一样,洪涛也认为这家伙精神有点不正常,正常人谁会偷偷藏在安通机械公司下面,用活生生的孩子做试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