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叔,要是他们都来了,咱们的粮食还不被吃光啊……”水南琴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对突然有这么人要来感到莫名的不安。
自打救援队内部改组之后,她成了资料组的组长,整天除了必须完成的身体训练,就一头扎进图书馆里疯狂的整理着从四处搜罗来的图书。先分门别类的整理好,做好目录,再装进弹药箱用保鲜膜封好。
实际上刚开春的时候,她就已经带人洗劫了国图和首图,来来回回拉了三大客车的图书。环形工事里有些潮湿,只能临时放在斋宫里。
洪涛并不完全鼓励她的这种做法,要想保存这些图书,把服务器的硬盘拿走足矣,何必再去碰纸质图书呢。
说不定拿回来更不容易保存,反倒加速破坏。但人家努力干着份内的活儿,也不好随意打击。愿意折腾就折腾吧,闲人是非多。
“那还能吃的光,就算这些人全来也不过几千而已,连一个城区的超市存货也吃不光。赶紧来吃吧,再不吃就全让耗子给啃了。”
洪涛觉得吧,最不应该在末世活下去的就是这位水姑娘了。她的脑子真的都是水啊,遭了那么大的罪,除了神经更坚韧点之外丝毫不见任何起色。
平时除了被逼无奈的军事训练,多一点技能都不学。闲下来就招猫递狗侍弄她养的各种宠物,要不就去公园里摘野花、抓蝴蝶、照照片,在她身上就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紧迫气息。
“焦大哥说您后背上有个老鼠纹身,还是属鼠的,上辈子肯定是只大老鼠,比地铁隧道里还大的老鼠……”一提起耗子,水南琴不由得浑身发抖。
冬天还好点,老鼠们大多钻进了地下不怎么露面。可是随着气温升高,老鼠们也活跃了起来,经常三五成群的钻上来晒太阳,要不就往人居住的区域里凑。每每被女人们看到,就是一阵的鸡飞狗跳。
“他没说我吃死耗子?”对于这种诋毁洪涛已经免疫了,只要焦三活着一天就不会停止造谣。但这次好像有点退步了,居然没提在特勤组里自己逼着他们吃耗子的事情。
“吔……太恶心了……”水南琴马上露出了极度厌恶的表情,不停用手抚摸着胸口,好像听一听就要吐似的。
“假如有一天食物没了,我们只能吃动物,老鼠又是最容易抓到的,你是愿意饿死还是恶心死?”
“那我可以先吃小鸟,再吃小兔子,反正洪叔你会抓!”水南琴想都没想,就把她对末世的最残酷生活描述了出来。
“要是我们都死了……”洪涛觉得必须要吓唬吓唬这姑娘了,她的悲惨遭遇是经历了人祸,却没被大自然折磨过,两下相比较起来还真说不好哪个更苦难。
“洪队,飞虎队的吕叶江南在频道里说想过来见面聊聊,问您在不在……”此时潘文祥拿着手台走了进来,见到洪涛四仰八叉的半躺在老板椅上,还和水南琴聊的有说有笑,忍不住撇了撇嘴,心中充满鄙夷。
“嗬,好快啊……让他来吧。对了,如果平难军也有类似要求,你就代我答应了吧。”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刚早上8点半。那番故意夸大其词的通告是发给全亚洲联盟成员的,飞虎队和平难军自然也会收到,也肯定会有想法和反应。可是没想到这次反应最快的不是平难军,而是飞虎队,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江南啊,你有点发福啦!是不是日子过得太滋润,疏于锻炼呐?”自从上次三家一起远征津门,洪涛就一直没见过这位飞虎队的二当家。还真不是客套话,吕叶江南确实有点胖了,至少脸庞不再那么消瘦,有点肉了。
“洪队长,这么早就来打扰没搅了您的好梦吧!”吕叶江南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微笑,可不太自然。
“不早啦,我每天不到六点准时起床,和大家一起参加军训。不练不成啊,老喽,得拼了命才能赶上你们年轻的脚步。这不,今天一大早电台里就乱套了,忙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洪涛听出了对方话里有话,干脆也不等他主动开口问了,自己先说吧。
“不瞒您说,我就是为了电台之事来的。昨天您发的那篇公告是不是太主观了,之前飞虎队毫不知情,万一真有幸存者前来投奔,他们又不清楚这边的情况,难免会引来误会。飞虎队这边都好说,就怕平难军一意孤行啊。”
吕叶江南见到洪涛根本没想隐瞒,也就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昨晚在收到电台里的通告之后,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接收了好几次才确定这不是误抄,电文是真的。
等闫强看完之后,飞虎队高层立马都顾不上睡觉了,连夜开会讨论救援队发这份通告的真实意图。按照以往的惯例,三家之中任何一方有大动作,都要提前碰个面商量商量,分配好利益得失才会实施。
这个惯例实际上就是救援队所一直倡导的,也正是在这种习惯下三家势力才能在城区里和平共处了好几个月,除了狼队叛逃,几乎就没发生过太严重的摩擦。
但这次救援队突然改变了习惯,要说是忘了谁也不会信,可要说是成心的吧,那意欲何为呢?难不成就让另外两家眼睁睁看着救援队张开大嘴拼了命的吃而毫无意见,这也有点说不过去。
商量来商量去,最终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本来闫强要亲自来的,吕叶江南多了个心眼,自告奋勇前来找洪涛问个清楚。不管答案如何都有个缓冲,等回来商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