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玛倒是没把男人当流氓,况且流氓冻成这个样子也就流不起来了。她知道男人需要温度,大大方方解开防寒服外衣,面对面抱在了一起,还主动用手去搓男人的耳朵和脸。
“……你后背上为什么要纹个米老鼠脑袋?”坐在男人怀里,脸搭在肩膀上,自然而然就看到了后背上的纹身。刚开始没看清,使劲儿伸头再看终于看明白了,但更糊涂了。
“哎呦喂,先别满足好奇心,把毛毯裹紧点!”实际上洪涛已经缓过来了,此时换上新内衣啥事儿都不会有。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坚决不想当王八蛋,所以还得多抱会儿。
这一夜可真叫风雨飘摇,小帐篷被风刮得来回变形,一会儿被压扁一会儿又被吹歪。幸亏材质做工都没虚标,否则就真得被冻成冰棍了。
不过帐篷里面依旧不怎么舒服,这里的海拔已经有3600米了,除了积雪、石头就是冰,真可谓寸草不生。自然也就没有木柴可烧,只有个小小的汽油炉勉强能把雪水烧化,凑合冲点热巧克力喝。
“咔咔咔……咚……咕咚咕咚……嘡嘡……嗖……”吃饱喝足两个人赶紧钻进睡袋,可不管身体多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原因只有一个,外面除了呼呼的风还有各种诡异的声音,如泣如诉,不眠不休。
“是山里的鬼魂在哭吗?”朱玛再坚强也忍不住开始瞎想了,从睡袋里探出小半张脸蛋,眼珠子骨碌碌乱转。
“是冰在开裂……真不知道当年的公主和唐僧是怎么走过去的,估计开春以后会好点吧。”洪涛知道是啥在响,同样睡不着。那种声音不是光从耳朵钻进来的,顺着山体震动骨骼直接传进了大脑,塞住耳朵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