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潜做了回围观群众,完全没去听那捕快的宣讲。
目光径直锁定告示板上的通缉令,诸如杀人放火一类的江洋大盗,陶潜直接忽略。
倒不是他不想杀了这些人渣,而是暂时做不到。
陶潜之所以忽然来了灵感要选这些被通缉的凶徒作为自己的实战目标,原因自然是他有机会找到他们。
而前提条件是,必须是修士。
一如昨日寻仙码头上的“洪黑虎父子”,两人出场之前,陶潜其实都有所感知。
某种程度上,陶潜的这种感知能力。
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种“超凡雷达”,只是有着范围限制罢了。
陶潜的打算,是先记住他们,而后满县城的溜达。
若有残暴凶恶的左道术士之流混入,陶潜必将先一步发现他们。
届时,陶潜将视双方强弱差距,决定要不要出手。
这么说起来好像是有些怂,但陶潜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修行界的萌新,处于黑暗乱世到来之际,苟一些才是正常的。
动念间,陶潜已然剔除凡人匪患。
所视所记,皆是罪大恶极,且都表现出超凡诡异一面的旁门左道。
“袁河,三十岁,高七尺二寸,苍梧人士,其人深目虬须,常作道士打扮,自称擅‘召天女之术’,哄骗富户给予钱财,再召来天女以偿,实则其人擅幻术,所谓天女,乃是以稻草衣物,再装填猪肉猪皮之类物事伪之。”
“若见此人,通报消息者,赏格十块银元,将其捉拿归案者,赏格一百银元。”
只第一个术士通缉犯,就惊到了陶潜。
这段话,粗俗易懂。
简要概述就是有个术士擅长幻术,能让人以为自己在和“天女”般存在交合,实则给你的是个粗糙猪肉娃娃,这术士以此来骗钱。
陶潜先是惊,然后就被赏钱吸引去了目光。
“一百银元,嘶,这厮居然这么值钱?”
毫不意外,陶潜很心动。
虽然靠着画报女郎和艳俗禁书,陶潜一上午赚了不少。
但银元此物,谁会嫌少呢。
而从表现上来看,这唤作“袁河”的术士,着实是个弱鸡。
即便入了引气境,恐怕也强不了那里去。
这般修士值当一百银元,那稍强一些的呢?
得知赏格标准,陶潜略有些兴奋了。
目光一凝,继续往下扫掠。
“阮肚儿,二十岁,高约六尺一寸,南粤本地人士,其虽瘦却精壮如兽,修了一门唤作‘水兽术’的邪术,可长出腮、蹼等物,匿于水下达数日之久……此人倚仗此术,在河道、口岸、山溪等地匿藏,常拖人入水,溺杀后食之,凶残之极已非人,乃畜也。”
“若发觉此人,切不可声张惊扰,通报消息者,赏格二十银元。”
“若有正道修士见之捉拿,赏格两百银元。”
“水猴子术士?”
不由自主的,陶潜吐槽了一句道。
赏金再度提高,不过这次,陶潜倒是很认可。
乍看上去,这唤作“阮肚儿”的左道术士不怎么强。
可仔细分析来,就知此人必定很难缠。
按照《无名秘册》里的形容,这种修了与水相关邪术,还喜欢食人的修士,隐匿之法肯定很出色,滑溜且残忍。。
若一不小心被他拖下水,那即便高他一个阶段,也很难逃脱被吃的命运。
要抓这种术士,须得请来克制他的同等级术士,否则极难。
“我拥有的駮龙之力,倒刚好克制这厮,若有碰上了,有机会可以出手。”
陶潜嘀咕一句。
继续往下看,接下来一个个为非作歹,残暴邪恶的旁门左道,纷纷映入陶潜目中。
“汪寒水,四十岁,高约七尺一寸,自南方瘴气丛生之地而出的凶人,天生畸形,传言其在母腹中时便生吞了自家两个兄弟,致使左右肩各多一颗肉瘤,其人在瘴林中误得了邪术传承,修成后下山为匪,自号‘三头真君’,生性凶残,喜食人,好**,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其人已加入妖神乱军,但不服管教,常私自往各处劫掠,若遇险再躲回乱军,着实可恶。”
“若发觉此人,通报消息者,赏格八十银元。”
“若有正道修士将其捉拿,赏格五百银元。”
……
“郑大标,三十岁,高约六尺三寸,福闽省人士,幼时得一异人教授邪术,还得一异宝‘红线葫芦’,似也因此迷了心智,竟一夜之间发狂,以葫芦收了全家性命,化血水服之。”
“其人自号葫芦仙人,实则要一妖人,已加入妖神乱军。”
“若发觉此人,通报消息者,赏格一百银元。”
“将其捉拿者,赏格八百银元。”
……
“董尚,四十岁,高约六尺四寸,不知何方人士,其人獐头鼠目,嘴角生一大黑痣,擅mí_hún、隐匿、庖丁三异术,惯常于白日挑选孕妇作为目标,深夜潜入,以邪术迷惑孕妇及其家人,令他们甘愿听从,无感无觉,此人再以刀剖腹取婴,供其修炼邪术。”
“其人为新起乱军‘白莲教’之人,罪大恶极,应当天谴。”
“若发觉此人,通报消息者,赏格一百银元。”
“将其捉拿者,赏格五百银元。”
……
“卖栗婆,年龄未知,来历未知,只知其外形为一佝偻老妇,满头白发,肤如松皮,其人神出鬼没,似有可一日行千里之异术,惯常手持一篮板栗,堵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