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黑虎的话音刚落,忽然远处一骑电射而来。
那速度快到了极致,在街道上只留下了一道残影。
崇黑虎只觉眼前一花,紧跟着一道寒光斩落下来。
崇黑虎大惊,急忙以大刀格挡,但对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太快了。
崇黑虎刀还未举起,长刀划过他的肩膀,顿时将他的左臂给砍了下来。
啊……
崇黑虎惨叫一声,他忍着剧痛,右手二指伸入口中,一声哨音直透云霄。
铁嘴身影闻声放弃崇应彪,折身朝着那黑影扑去。
那黑影手掐印诀,一下钻入土地当中。
铁嘴神鹰顿时扑空了。
崇黑虎见状就是一愣。
遁地?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
张奎突然从他的脚下冒了出来。
大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崇黑虎大惊失色,“好汉饶命。”
“收了你的神鹰。”
“告诉你,莫要耍花招。”
“胆敢有半点邪念,顷刻教汝人头落地。”
崇黑虎刚见识了张奎那恐怖的速度,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赌,连忙道,“不敢,万万不敢。”
崇黑虎再度吹了一声口哨,那铁嘴声音钻入红葫芦中。
张奎一把扯过红葫芦,揣在自己的腰间,然后一掌拍晕了崇黑虎,命人将之捆了。
一些列的动作,只是顷刻间已然完成。
此时南宫适见崇黑虎被擒,催马挥刀已杀到张奎面前。
张奎再度施展遁地术。
瞬间从原地消失。
下一刻在数十丈外出现。
张奎一吹口哨,忽然眼前一片烟雾凝聚,幻化成一独角乌烟兽。
张奎跳上马背,来战南宫适。
南宫适拨马而回,大刀朝着张奎头颅就砍了下来。
张奎以刀格挡。
当!
两刀相撞,两马交错。
张奎的独角乌烟兽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在张奎的控制下,瞬息便调转了马头,朝着南宫适就追了过来。
南宫适感觉到背后劲风下来,慌忙将大刀横在背后。
嘡!
一声巨响。
两柄大刀再度对撞到了一起。
南宫适的身子被震得猛地万千一倾。
南宫适心中大骇。
好快。
念头刚起,张奎又一刀已砍了下来。
南宫适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咔嚓!
一颗人头高高飞起。
南宫适的尸体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这个西岐勇将,本该建立大大功勋的南宫适,便这般死在了张奎的手中。
张奎一挥大刀,甩掉刀身上的鲜血。
张奎立马横刀,站在大街上凝望西岐将士冷冷道,“汝等,谁还想试试吾刀之锋锐?”
西岐军见崇黑虎被擒,南宫适战败被砍了脑袋,谁还敢上前送死。
西岐军士畏惧张奎的武力,开始缓缓后退。
张奎见转大喜,只要对方一退,便失了士气。
无士气的兵士,那就是一群待宰羔羊。
张奎将大刀往前一送,厉喝道,“杀!”
崇州军此时士气大振,一个个如同下山的猛虎,嘶吼着,挥舞着刀枪,朝着西岐军就杀了过来。
西岐军没抵挡两下,便完全溃败。
一个个什么也顾不得了,扔掉了兵器,脱掉了盔甲,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生怕慢一点,就被崇州军斩杀。
云霄之上,陈狂嘴角掀起一丝微笑。
他缓缓端起酒杯,轻啜一口,然后慢悠悠放下酒杯,一撩袖袍,做足了态势,不急不缓道,“仙翁,汝且看,这战局不是立刻就变吗?”
“所以啊,这做事不能太急躁,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呵呵,看来这西方素色云界旗,是要归吾了啊,呵呵。”
南极仙翁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仅仅盯着下方。
死死盯着张奎,口中喃喃,“张奎为何会在此处,他不是应该在渑池县么?”
“渑池距这里千余里,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难道……”
南极仙翁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猛然看向陈狂怒道,“是你,你是将张奎带过来的,是也不是?”
陈狂悠悠地喝着酒水,淡淡道,“张奎是截教三代弟子,是商朝的守城将军,他到这里守护殷商疆土,有何不可?”
是的,之前陈狂前往曹州,吓唬了一下崇黑虎,想让崇黑虎能够保殷商。
但是这个小人,最后还是背叛了截教,背叛了殷商,投靠了西岐归降了阐教。
不过陈狂也早就料到了这一幕,所以特意前往了渑池县,调来了张奎。
如今整个截教都听他的调遣。
张奎自然不敢不从。
于是方才有了张奎救崇家父子,擒黑虎,斩南宫之事。
南宫适乃西岐大将。
南宫适一死,西岐三军震动。
这对西岐的打击是巨大的。
南极仙翁对这一点,也是看得通透,所以他才极为愤怒,怒斥陈狂道,“如截教未免太卑鄙了吧,竟然偷偷让张奎到此。”
陈狂瞥了一眼南极仙翁,眼中满是鄙夷,“呵呵,那姜子牙派人威逼利诱崇黑虎,让他依着兄弟的情义,骗得崇侯虎的信任,然后让崇黑虎绑了崇侯虎、崇应彪父子二人,他再深夜偷袭,这就光明了嘛,仙翁,认赌服输,你不是想耍赖吧?”
南极仙翁脸色微微一红。
他之所以强词夺理,就是不想输掉素色云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