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没有再说什么。他印象中,这种投矛应该是马上、步下皆能用,只是马上的难度更大罢了。
“你曾为李傕军吏,依你之见,李傕这是要拼命么?”
宋果看了一眼远处。“臣以为,他是困兽犹斗,而且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为何?”
“西凉诸将之中,李傕最为狡诈,常有出人意料之举。比如这甲骑,可能就是他谋划已久的奇兵。但狡诈之人往往无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一旦准备的手段未能见效,就会主动退却,以求生为先。”
宋果伸手一指远处的甲骑。“李傕虽然击溃了卫尉的阵地,却未能击溃步兵营,反倒损失了十余骑,只怕心中已生怯意,不敢再攻,又不甘就此罢手,只能转变方向,避我锋锐。”
“所以……他是最后一搏?”
“很有可能。”宋果说道:“若非如此,他理当同时进攻射声营才对。”
刘协打量着宋果片刻。“卫尉定计时,向你请教过吧?”
宋果露出一丝自矜的笑意。“请教不敢当,臣只是为卫尉解说李傕的用兵习惯,以咨参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