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孙瑞忍不住说道:“周公之城在洛阳,周公之政却在关中。夫子所从之周,乃是镐京之周,不是成周之周。大长秋痛惜洛阳,其心可悯,含糊其辞,则不可取矣。”
苗祀大怒,长身而起。“卫尉欲与我论学乎?”
刘协很无语。
士孙瑞眉梢轻扬,抚须笑道:“大长秋欲论学,瑞敢不奉陪。只不过陛下有诏,今日只论政务,不论学术,还请大长秋不要轻忽。万一被御史斥以藐视诏书之罪,轰了出去,岂不可惜。”
苗祀顿时语塞,心虚地看了一眼刘协,悻悻地坐下了。
司空张喜咳嗽了一声,接过了话题。“侍中,教化虽是王道,却行之不易。李式还算是汉家臣民,已经顽劣不可教,令司徒头疼目眩。匈奴人近乎qín_shòu,也能教化吗?且教化非一日之功。吾恐东海之水浩瀚,难救涸辙之鲋。”
刘协深以为然。
教化的确势在必行,但那却不是说说就能行的。
贾诩这一计太务虚了,难以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