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使者的轺车消失在官道远处,董昭回过头,与董访相视而笑。
“公义,你哪儿也不用去,就留在河内吧。”
董访大笑。“兄长,你让我走,我也不走啊。兄长,天子少年英武,莫不是大汉天命未绝之兆?”
董昭眼神闪动。“现在还不好说,但天子英明,胜于桓灵二帝,却是毋庸置疑的。这一招用得好啊,既安张杨之心,又得我兄弟之力,关东可无忧矣。”
“兄长,你这是……”
“你没听到吗?”董昭眼皮轻挑。“诏书里称我为故柏人令,只字不提我在钜鹿、魏郡任上的事,这是不承认袁绍据有冀州,更不肯与袁绍媾和以求苟安。袁绍若俯首称臣,则颜面尽失。若据冀州抗诏,则彰不臣之意。天下人再不能左右逢源,只能在朝廷与袁氏之间选一。如此,河内为必争之地,你我兄弟首当其冲。”
董访如梦初醒,眼睛瞪得溜圆。
“这是谁的手段?竟如此毒辣,置我兄弟于死地。”
董昭想了想。“若我猜得不错,非贾诩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