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是天子受命,便是拼了xing命不要,我曹阿瞒也不能有辱使命。”曹cao话锋一转,义正言辞道:“自我上任开始便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了十余根五se大棒,悬于衙门左右,已做威慑。”
“当然,免不了是要杀鸡儆猴的。”曹cao说到这里,面se复杂道:“只是我没想到杀的这只鸡竟然会是当今十常侍之一蹇硕的叔父蹇图。啧啧……,自我将蹇图当场杖毙以后,整个洛阳果然为之一肃,再也没有人敢违法犯纪。”
穆山听到此处,忍不住为曹cao击节赞叹:“好,当官如果不敢有所作为建树,那还不如窝在家里种田更加的清心自在!”
“呵呵,这就是清心自在了。”曹cao摊了摊手,苦笑道:“如今那些世家名门将我看成宦官后人,而那些宦官更是恨不得将我剥皮拆骨,这就是我现在的处境。”
“呃……”穆山一时语结,思索了片刻,方才安慰道:“阿瞒,只要小命还在,一切不都可以重来吗。想当年的汉高祖,几乎被楚霸王撵得如同丧家之犬,最后还不是熬了过来……”
“不过,阿瞒,我倒是很好奇……”穆山贴近曹cao身旁,低声嘀咕道:“老实说你到底有没有后悔当初棒杀了蹇图?”
“这个当然有,年少冲动,不顾后果……”曹cao看着穆山那逐渐转为鄙夷的眼神,赶忙说道:“我的意思是做事要多动脑子,如果换成现在的我来处理当时的案子,我有把握杀了蹇图,还让蹇硕对我感恩戴德,你信不信。”
穆山眼中的鄙夷顿时变成了鄙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当时如果这样……”曹cao凑到穆山耳旁,小声的嘀咕起来。
夜se渐深,寝室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夹杂着穆山和曹cao的窃窃私语,直至东方开始亮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