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赢三局,洛蔓笑得眉不见眼,她心中得意,“你还敢说我笨!”
之后...
兵败如山倒,就在一瞬间。
“尝一尝。”美女递给她一杯酒,“我们酿得葡萄酒,心情不好的时候来一杯,棒极了!”
本来她不应当喝酒,但道君突然失约,她心烦意乱,就抿了一口,酸酸甜甜,味道不错。
几杯酒下肚,心头升起一团火。
双胞胎一左一右,笑吟吟靠在她身边,一人帮她看牌,一人往她嘴里送着葡萄,香气加上酒气,她彻底晕了头。
酒果然是壮胆利器,一把牌接着一把牌,洛蔓越压越大,越输越多,到最后,她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反正这是丹城,里木还能找她要账不成?
后来的事情,全是片段,她跟美女搂在一起,说好做一辈子的好姐妹,两人对着跳起了舞。
又跟里木聊个不停,大包大揽承诺下什么,最后一阵眩晕,趴在桌上就睡了过去。
等她睁开眼,额头搭着一条湿毛巾,鼻子闻到一股清凉凉的薄荷味,她缓缓起身。
“蔓蔓,你醒了?”
她叫什么来的?洛蔓拼命想。
“卡莎,谢谢你。”她揉了揉额角,头疼欲裂,动一动就想吐。
“亲姐妹,别说客气话。”
她喝醉的时候说了什么?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妹。
“喝点茶,要不然会难受的。”
甜滋滋的茶水落肚,她放松了一点,“什么时间了?”
“亥时。”
“我睡了一天?”
“好像你做了噩梦,老是大喊大叫。”
完全没印象。
“饭马上好了,你再休息一会。”卡莎揉了揉她的头,起身离开。
她拼命想,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总之有不好的预感。
“蔓蔓,你醒了!”里木张着手臂就冲她走了过来。
“你站住。”她谨慎地往里缩了缩,“我们不熟。”
里木盯着她,“喂,你忘了喝醉了说过什么吗?”
“说了什么?”
“你说要嫁给我,跟着我们四处流浪,我们连定情信物都换了。”
“不可能。”脖子上道君给的珠子还在,他肯定是胡说八道。
“摸摸你的脖子。”他像是受了伤害,声音中满是委屈,“是你非要抢走的。”
一根细细银链垂在胸口,坠着个圆形五角形徽章,嵌着红色绿色蓝色的细碎宝石,组成了一只豹子的模样。
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到她身上的,还那么结实,摘都摘不下来,除非扯断。
“我喝多了,你别当真。”
“坏女人。”里木摇头,“这是我家祖传之物,是给我未来妻子的信物,在酒桌上,你也同意嫁给我了,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我不嫁。”这里待不得了,洛蔓想出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不嫁也行。”里木拿出一张纸,“你一共欠了我五万八千个青蓝膏,给你抹个零头,就算六万个吧,等你做完了,我们就两清了。”
零头还有越抹越多的?她伸手就抢,里木早有准备,把纸往怀里一揣,“的愿赌服输,你还不认账了?”
洛蔓不说话,她穿上鞋就往门外走。
里木并没有拦她,淡淡说了句,“过了亥时,皇宫内宵禁,乱走者,格杀勿论。”
“你把这链子摘下来,我是不会嫁给你的。”经他提醒,洛蔓才想起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她停住脚步,没好气地瞪着他。
“我知道,你喜欢道君。”里木挑眉一笑。
她脸一红,幸亏是晚上,没人能看到。
“别乱说。”
“你睡觉的时候,至少叫了十几声道君。”他长长叹了口气,阴阳怪气,“又说你妹妹喜欢道君,你不能横刀夺爱,没想到,你这么可怜。”
他的语气不像说她可怜,倒是带着堪破别人秘密的喜悦。
“不如我当个好心人...”里木故意拉长声音。
“不用!”洛蔓打断了他的话,“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可我这人心善...”
洛蔓垂下眼帘,“十个青蓝膏。”
“都是朋友,你也太客气了。”里木拿出怀中的纸,撕得粉碎,“灵修言出必行,这点就比我们凡人强。”
“你不许说。”她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
“但我就是凡人中的异类,说话保证作数。”他拍了两下胸口。
再跟他多说一句话,就算她输。
“边吃边聊。”他像是逗弄够了,突然变得正经起来。
“聊什么?”
“你不想知道点道君的八卦吗?”
“不想。”
“赢帝的八卦?反正你也走不了”
知道越多,她就越有可能为道君出力。
她点点头。
里木的房间十分奢华,淡金色的丝绸,遮住了墙壁,一只巨大的烛台从顶部垂下,照得房间流光溢彩,地上铺着色彩繁杂的羊毛地毯,长条桌上放着长柄金色茶壶,壶体上刻着月亮的阴晴圆缺,从弦月到满月,做工十分精美。
“坐吧。”他随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赢帝为什么会留在丹城?”她干脆发问。
“他的儿子比他厉害。”他扯了下领口,坐在她对面。
“为什么道君要听赢帝的?”
“他不想世上只有他一个灵修。”
洛蔓琢磨了好一阵,还是没明白。
“边玩牌边聊,我不喜欢这么干巴巴地说话。”纸牌像是一群蝴蝶,在他双手间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