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叫你们把她惯坏了!”严诚悻悻的走到门口开门叫人,“口渴了,倒点水来。”
丰姐儿抬头冲着黄悫一笑:“雀儿哥哥真好,跟大哥哥一样好!”黄悫一听这称呼,脸上的笑容也快维持不住了,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你个坏丫头,以后哥哥再不帮你了!”丰姐儿嘻嘻笑,噔噔噔跑出去,叫人给她洗手去了。
严景安回来的时候,几个孩子倒是都老老实实的在写大字的写大字,背书的背书。老先生走到丰姐儿身边,看她一笔一划的写字,又把她先前写的拿出来看:“就写了这么几张?又偷懒了是不是?你要知道,字如其人。人家没见到你的时候,一看你的字,就想,这个孩子字写得这么差,人也一定生的不好看,就不喜欢你了。那你可多亏得慌。”他语速很慢,说的却很认真。
丰姐儿有点心虚:“我写得慢。”声音小小的分辩。
“写得慢就要多写一会,从今儿开始,每个学完的字最少写二十遍,写完拿来我看,写得不好的,重写。”严景安一看这样下去不行,还是定了规矩。丰姐儿见好好先生祖父大人神色严肃,不好再撒娇,于是老老实实应了。
严景安又回去看严诚和黄悫写的功课,又查了他们背的熟不熟。见这两个孩子背的都还挺快,就翻开书,又教了他们几句。这一日的课上的格外长,上完课严景安也没再带着他们玩,又过了前院和严仁宽一起出门去了。
黄悫敏感的察觉到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可严家兄妹俩却似乎毫无所觉,他也就没有开口。散了学先去见刘氏,刘氏留他们吃点心,倒并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丰姐儿因为有祖父给留的课业,吃完了点心也没溜出去玩,难得乖乖的在榻上铺开纸笔写字。刘氏在旁看着她写,黄悫和严诚就辞了出去,两人各自回房。
到晚上过正房来吃饭的时候,严家父子俩已经回来了,黄悫悄悄的打量了几下,见两人面色平和,似乎并没什么,他才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严景安正在看丰姐儿下午写的字:“唔,这一张还可勉强一看,这两张下笔太软,拖的太长。手腕还是无力,要多练习。”丰姐儿老老实实站在地上,听了祖父说的,也乖乖的应了。
刘氏就有点不忍了:“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人也齐了,先吃饭,吃完饭再说。”严景安这才罢了,一家人就位吃饭。
自从严景安夫妇从京城回来,除早饭外,都是一家人一同吃饭,尤其是晚上,总要等人齐了才能开饭。也因着严景安夫妇回来,严仁宽这些日子也都没有在书院留宿,为着多陪陪父母,一般都是早上去,晚饭前就回来。
饭后严老先生又问了问长孙的学业,叮嘱了几句才放大伙回去。刘氏先去安顿了丰姐儿睡觉,回房之后就问严景安:“你今儿这是怎么了?逮着一个问一个,也不怕吓着了孩子们。丰姐儿才上了几天学,你就抓着看她写的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