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何氏跟刘氏说了严仁奇在家无所事事,严景安听说以后,就把严仁奇找了过来,跟他深谈了一次,然后打发他到家塾里处理一些琐事。譬如家塾供给等事,需要外面跑的都交给了他,只是自然少不得要派了亲信家人跟着。再一个,学里若有哪个孩子调皮不听话,也都让他帮着管教。
“那么,你觉得这个孩子,要不要收?”严景安问。
严仁宽已经听父亲说了前后因果,他犹豫了一下,说:“父亲先时和这位顾大人有来往么?”
“略有一些,总是同年。”
“若是顾大人写信来请托,父亲会收下这个孩子么?”严仁宽又问。
严景安笑了笑:“他若真的写信来,我自然不好拒绝。”
严仁宽也笑了:“父亲是想故意难为李世叔?”
“也不是难为他,只是不能让他总是这样自行做主。咱们自己家的事,还得是自己来安排才好。”
严仁宽点头:“儿子心里也疑惑呢,父亲一向教导儿子要有教无类,怎会因为小孩子顽劣些就不收?不过,万一开了这个头,倒怕旁人也都来求,咱们家家塾里可真收不了几个孩子了。”
严景安瞥了儿子一眼:“你当别人家都请不起塾师,非要凑过来和二十来个孩子一块读书?”
“这不是有父亲在么!”严仁宽嘿嘿一笑。严景安见儿子近来似乎开朗许多,也不知他想通了没有,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没问,想再给他一些时间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