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突发情况下,邓文业这些人如果能抓住机会见机行事,当可洗刷汉奸的罪名,也不枉好男儿一遭。
……
“怎么回事?”李萃群惊讶问道。
“主任,好像外面日本人的枪声稀疏了。”万海洋躲在墙角,说道。
“李萃群,李副主任,我是兴亚院的池上和三郎,这一切都是误会,请立刻停火。”池上和三郎从汽车上下来,手中提着一个铁皮喇叭,大声喊道。
“都先停下,不要开枪了。”李萃群心中一动,立刻大声喊道。
说着,他冲着万海洋使了个眼色。
万海洋秒懂,带了几个弟兄朝着邓文业那边摸过去。
……
“李副主任,我受汪填海先生的委托,特来处理此次误会。”池上和三郎继续喊道。
“李主任,是我,陈春圃。”陈春圃从池上和三郎的手上接过铁皮喇叭,喊道。
是陈春圃的声音,李萃群心中大喜,他躲在墙角后,喊道,“陈主任,非是兄弟我要造事,是蝗军不分青红皂白包围兄弟,更要痛下杀手,兄弟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李主任且放心,汪先生知道你,他相信你。”陈春圃喊道,“汪先生已经同土肥圆将军通过话,亲自为你作保,这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日本人的枪子可不是这么说的。”一个声音喊道。
喊话的是邓文业,然后他抬手就要开枪。
却是被万海洋带人从身后摸过来,死死地摁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枪响,子弹斜着向上飞出去。
正在喊话的陈春圃吓了一跳,慌忙躲在汽车后面,他的心中也是咯噔一下,莫非李萃群真的有反意?
“陈主任莫惊。”李萃群立刻喊道,“是有重庆分子要趁乱搞事情,被我拿下了。”
“好,拿下好,拿下好。”陈春圃大喜,“李主任请放心,有汪先生在,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这边,池上和三郎来到小野寺昌吾身边,命令小野寺昌吾立刻带队撤离。
小野寺昌吾拒绝服从命令,以池上和三郎无权指挥宪兵队为由,坚持要逮捕敢于开枪反叛的李萃群。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边三轮疾驰而来,一个甩弯刹停,一名宪兵军官快速跑到小野寺昌吾身边,出示了证件后对其耳语一番。
小野寺昌吾心不甘情不愿的,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一跺脚,“撤!”
看到宪兵队抬了尸体,开车离开,李萃群等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李主任,开门吧,我现在进去。”陈春圃喊道。
“开门!”他站起来,扫了一眼四周,看到自己手下死伤惨重,也是恨得牙痒痒,发泄一般低吼一声。
楼下,陈春圃与池上和三郎又低语一番,池上和三郎上车离开。
……
“怎么闹到这幅田地?”陈春圃看到李萃群,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以及惨叫不已的受伤特工,倒吸一口冷气,问道。
“宪兵队直接包围了我们,来势汹汹。”李萃群咬牙切齿说道,“更有奸人浑水摸鱼。”
陈春圃顺着李萃群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被控制住的邓文业。
“原青岛站行动科科长邓文业,就是这个家伙搞事情。”李萃群说道,“他先开了一枪,日本人等的就是这一枪。”
“这就麻烦了。”陈春圃皱眉,“伏见宫俊佑遇袭之事,本就是青岛站残余分子所为,现在你这里还有青岛站的人搞事情……”
“是我太过急切,被蒙蔽了。”李萃群摇摇头,“这个家伙表现的非常乖觉,让我麻痹大意了。”
“还有其他人吗?都先控制起来。”陈春圃说道。
“都死了。”李萃群摇摇头。
邓文业带了其原来的手下,是方才与日本人交火最勇猛的,他甚至怀疑这些人是根本不怕死,或者说是故意寻死,完全不管不顾的与日本人对射,很快就死伤惨重。
“其他人呢?”陈春圃沉着脸问道。
李萃群知道陈春圃问的是其他青岛站投诚人员。
“那些人都很老实,没有异动。”李萃群说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下令严加看管了。”
“柯志江呢?”陈春圃问道。
“柯志江很老实。”李萃群说道,“而且这个人是青岛站站长,在青岛站威信极大,我刚才就没有放他出来。”
说着,李萃群走到了被手下死死地摁住的邓文业身边,他阴恻恻的目光盯着邓文业,“李某自忖对你不薄,不仅仅给了你们一条生路,还给你们指了一条阳光大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李萃群冷冷问道。
“阳光大道?”邓文业冷笑着,“当汉奸?这就是你说的阳光大道!”
“汪先生的和平救国,乃中国之唯一希望。”李萃群目光如刀,“你中重庆的毒太深了!”
说着,他指了指邓文业周遭的原青岛站行动队员的多具尸体,“就因为你的一己之私,害死了他们,你良心可安?”
“哈哈哈!”邓文业哈哈大笑,“弟兄们死在抗日的战场上,他们可以不背负着汉奸的骂名而死。”
“死得其所,何其快哉!”邓文业大吼着,“死得其所!”
“带下去,严加审讯。”李萃群铁青着脸,吩咐说道。
“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邓文业挣扎着起身。
几名特工下意识看向李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