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笑了,从他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年轻时的样子,面颊小手,眼窝深陷,牙齿近乎掉光,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骷髅。他对战战兢兢的家养小精灵说:“你看,这不是很容易吗?”
“尽管我不是你的主人,但想必你曾被要求尽可能地让我过得舒适?我向你承诺,我对你的要求不会比偶尔借助你的眼睛观察外界更过分……”
“我需要你,一如我感激你长久以来对我的照顾。”
“现在,我想让你为我展示一些神奇的本领,我曾经做得更好,但眼下只能从你的施法中获得慰藉。”
邦迪松了一口气,他遵守了这个要求。开始竭尽所能,变出他所知道的各种眼花缭乱的戏法。随后他气喘吁吁,格林德沃向他表示了感谢,“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看到,我将非常感激。”
家养小精灵躬身离开。
牢房似的小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
格林德沃抬起头,凝视着窗户——算是窗户吧,或者只是黑石块之间狭窄的缝隙?夜晚山风呼啸,投下一个个怪异的影子。
他对这里的一切十分熟悉,甚至还记得入口处刻着的“为了更伟大的利益”,那是他亲自留下的。‘纽蒙迦德’这个词儿,也是他为反对者打造的监狱所取的名字。
但讽刺的是,他落败之后没有被处死,而是被关押在这里。
现在更是只剩下他一个活人。
他的囚室位于这座乌黑、阴森堡垒的顶端,在塔楼上。外面是一成不变的风景。
老实说,他有些腻了。
尤其是外面还有一个小混蛋,不管用各种信息勾着他。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格林德沃回过神,他摊开手掌,凝视着掌心十几缕稀薄的魔力,它们像是游鱼一样,在巴掌大的地方游动。
那不是他本人的魔力,而是他刚刚搜集到的属于家养小精灵的魔力。
……
小汉格顿村庄的墓地一片荒芜,曾经的战斗痕迹还残存着。魔法部事后派人来修缮过,但无法完全恢复原状。这件事成了村庄居民的又一桩怪谈。
“可能是野兽——”
“扯淡!我猜和里德尔一家的死有关,他们花了十几年时间变成幽灵,成功报复了仇人。”多特在吊死鬼酒馆里说,翘着一条腿,脑袋歪向一边——就像他每次喝醉了酒那样,从嘴里喷出臭烘烘的酒气。
“你是说那个死掉的园丁,弗兰克·布莱斯?”有人低声问。
“不是他还有谁?托了警察局那些酒囊饭袋的福,他被无罪释放,又多活了这么多年。你们想想,当年里德尔一家三口死得那么蹊跷?要我说,就是报应来了。”
“哪有什么鬼魂?”酒吧的服务员看他不顺眼,反驳道:“把你的酒钱结下!”
多特嘿嘿两声,“别打岔!”他把头偏向另一侧,故作神秘地说:“我还真有证据,我去教堂后头的墓地看过,里德尔的那个儿子的墓——被人撬开过。”
“真的假的?”
有人起哄:“不会是你编的吧?要不现在去看看?”
“你们看不到了,”多特遗憾地说:“那里已经被修好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工夫,已经有人趁着夜色来到教堂后头的墓地。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脸上露出狂热的表情,将手里的一碗药剂一饮而尽。
“主人——”
“睡吧,我亲爱的贝拉。”伏地魔说,“我会在决战前叫醒你。”
贝拉特里克斯沉沉睡去了,脸上的疯狂变得平静,她安静地躺在棺材里,双手合在小腹,手里死死攥着一个金杯。伏地魔挥动魔杖,棺材的盖子合上了,密密麻麻的炼金符号被一一点亮。
伏地魔挥动魔杖,将棺材埋进坑里,厚厚的泥土将它覆盖。
接下来的时间,他会一直守在这里,直到决斗那天。他在等待,如果这段时间里无人打扰,那他可以冒险一试,暂时和他的魂器分开,与邓布利多一战。
邓布利多变得虚弱了,他看得出来。
这个好消息完全压过了马尔福那个叛徒带给他的耻辱感。
他知道自己的诅咒有多厉害,“用祛除诅咒的后遗症作借口。”伏地魔冷笑两声,对西弗勒斯的工作成果十分满意。
他刻意挑了.ls考试期间作为决斗的日期,那时所有教授都会待在学校里,更何况还有西弗勒斯在,如果海普消失了,他立刻就能得到消息。
但是只有西弗勒斯一个人是否保险……
伏地魔的脑中转着各种念头。从各个角度看,他都是一个忠诚的食死徒,完美执行自己的命令。但伏地魔从来不把信任交给任何人,就像他从来没把魂器的秘密告诉任何一个食死徒一样。
也许他应该多做些准备……让那些巫师考试局的考官充当耳目怎么样?用夺魂咒?不行,有防贼瀑布防着呢,他必须找到更巧妙的办法,他不需要帮手,只要能确认菲利克斯·海普一直都在学校里就行。
还有魔法部傲罗……
伏地魔开始琢磨各种邪恶鬼蜮的伎俩。
……
开学之后,尤其是第一周就业咨询之后,五年级的学生就只剩下一件事。
那就是准备考试。
菲利克斯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发现,学生们变得更自觉更努力了。道理也不难理解,就业咨询之后,每个学生都在各自院长的建议下,有了一两个目标。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