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木魔杖对伊索特·塞耶女士来说意味着童年的不幸。”泽卡赖亚校长肃穆地说,“她邪恶的姨妈握着这根魔杖杀死了伊索特的父母,并用残酷的惩罚折磨她——直到她有勇气逃出来。”
“尽管这根魔杖曾经在伊索特·塞耶女士出逃时帮助过她,但她最终还是选择和丈夫亲手埋下自己的过去,迎接幸福生活。回顾这段历史时,我始终感到庆幸:因为她的选择不但缔造了一个崭新的伊法魔尼,还为我们留下了一株具有强大治疗效果的魔法植物。”
“和魔杖所带来的阴影相比,伊索特·塞耶女士一定更欣慰看到这个变化——我们需要的不是暴力,而是能治愈人心的良药。”
“另外,我还要感谢邓布利多先生和海普先生……”
这番话带来的影响是深远的。
至少,这几天一直上蹿下跳、以被欺压的受害者身份活跃的斯图尔特家族成员终于消停下来,而最后的结果,就像泽卡赖亚校长所说,“长青的蛇木树将会永远矗立在伊法魔尼城堡前,见证两所魔法学校的友谊……”
尤瑞亚也因为在这一事件中发挥的作用,成功成为魔法法律执行司的一名主管。尽管距离他‘改变美国巫师生存环境’这一梦想还有遥远的距离,但至少走上了正轨。
而他获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代表美国魔法国会,作为**师菲利克斯·海普先生的陪同人员。
两人借着这个机会聊了不少国会内部的政治环境。可能是因为更加深入地了解了魔法国会这一庞大魔法权利机构的运行逻辑,尤瑞亚的想法变得更加客观和务实。
这是视角的不同。
过去尤瑞亚、甚至是革新会的成员只能提出问题,发现问题,并且因为魔法国会安于现状的做法而不满和忿恨,但现在他们的想法变为如何解决问题。
“很棘手。”尤瑞亚叹了一口气,“美国魔法环境的封闭和法律的严苛是有诸多现实原因的。我越是挖掘越是头疼。”
菲利克斯作出洗耳恭听的态度。
“美国魔法国会对麻鸡家庭出身的巫师进行限制,是担心曾经清教徒和肃清者的事件重演……”
这又是一段尘封的历史。菲利克斯颔首想道,简单来说,清教徒是一些极端宗教人士,他们是麻瓜,历史上热衷于指责他人使用巫术,这些人对巫师的态度可想而知。
值得一提的是,伊法魔尼的创始人伊索特·塞耶来到北美洲时,她搭乘的‘五月花’号邮轮就载着不少清教徒,这些清教徒在英国本土受到迫害,转头就在新大陆迫害起其他人。
而肃清者是巫师。或者说,曾经是巫师。他们最早是一群来自于不同国家的巫师雇佣兵,唯利是图,为了赏金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同胞,比如把巫师贩卖给清教徒烧死。
美国魔法国会成立以后,开始清算并处决这些巫师中的叛徒,但一些人逃脱了惩罚,他们不敢再展露魔法,而是伪装成麻瓜生活,但此事并没有随着他们的死去而终结,这些巫师叛徒不但没有忏悔,反而把自己对美国魔法国会的憎恨扩大到整个北美洲巫师身上,并将这种怨恨代代相传。
美国魔法史上几次较为严重的暴露事件差不多都和肃清者的后代有关。影响最为深远的一次,整个巫师世界都感到震惊和后怕,美国魔法国会受到了来自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严厉警告,并由此颁布了臭名昭著的拉帕波特法律,强制将麻鸡和巫师世界严格分离,以避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在这个国家,一些麻鸡家庭尽管从未见过魔法,但他们坚定地相信魔法是存在的。”尤瑞亚悲哀地说:“只不过他们认为所有巫师都应该被消灭。”
菲利克斯慢慢地说,“我听邓布利多提起过,美洲的民众似乎比其他地方的人更难以被魔法欺骗和蒙蔽……”
“就是这个原因。”尤瑞亚说道,“但远不止这些——当上面的一切摆在一起,美洲的巫师还面临一个可怕的威胁——”
“麻瓜政府。”菲利克斯肃穆地说。
“没错,”尤瑞亚肯定地说:“巫师在麻瓜政府眼中不是秘密,至少对那些高层来说是这样。”他补充说道,“自从麻瓜政府独立后,双方发生过几次恶性冲突。麻瓜政府想破解巫师的秘密,或是逼迫巫师为他们服务,但我们坚决反抗,国会暗中毁掉了一些实验室、抹除一些人的记忆……总之各种明争暗斗,一度逼近战争边缘……”
“我听过一个说法,”他压低声音,“在1892年,当时的美国魔法国会主席和麻瓜政府总统秘密谈判,定下互不干涉的协议,一直持续到今天。”
“我能看看这份协议吗?”菲利克斯振奋地说。
“这件事在正规历史记载中根本找不到,我也是从国会的一位老人口中打听到的,至于是否为真,我无法判断。”尤瑞亚摇摇头,说道:“我记得课本上说第五次国会总部搬迁的理由是‘大脚怪之乱’……反正自那以后,美国魔法国会就彻底远离了麻瓜政治中心华盛顿,搬到了纽约,从此没挪动地方。”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奇怪。”
菲利克斯摸索着下巴,要知道美国魔法国会成立至今也才三百年,结果前面两百年就因为各种‘奇葩原因’搬了五次家,英国魔法部可是一次都没这么干过。
1892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邓布利多才十一岁,刚刚入学,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