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也知道为难:“我准备自己出钱给她报个班学点什么,至少也得等她再大一点性子稳住了再说。”
萧潇表示赞同,忽然好像想到什么,又神神秘秘地问:“贺沉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温晚直觉萧潇要说什么,莫名地心跳加速。
果然萧潇笑的别有深意,连语调都一副贼兮兮的样子:“他对你够特别的呀,那天我在你家喂鱼,来了个老中医,说是贺先生给安排的。我一听那名字,那不是好多人想看拿号都得排大半年的那位嘛,温晚,你和贺沉真没事说起来我都不信!”
温晚想起来上次贺沉的确说了这事儿,心里有些异样,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萧潇又贱贱地笑出声:“他连你什么时候大姨妈完事儿都知道,还知道痛经。你俩是不是要干什么好事,结果被不识相的大姨妈给耽搁了?”
温晚咽了口口水,心虚地反驳道:“就,不小心让他知道了——”
“这得多‘不小心’啊。”萧潇继续取笑她,“我怎么没不小心让总监大人知道呢。”
温晚无语地翻白眼:“不小心暴露你猥琐的本质了,你其实就想和贺渊怎么着呢吧。”
“呿。”萧潇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说中了心思,一时也不吭声了。
温晚看时间不早了,又和她随便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最后又在犹豫中医的事要不要给贺沉道声谢,躺在床上犹豫来犹豫去,最后犹豫着睡着了……
温晚清晨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睁眼时恍惚了好一阵,外面的天空才露出鱼肚白还带着浓重的雾气,敲门声却一声比一声大,谁会这么早跑来?
温晚拿了大衣穿上,又随便整理了下仪容才跑出去。
门打开,外面站的却是阿爵和贺沉。
温晚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怔在那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阿爵显然是敲门的那一个,见了她习惯性礼貌颔首:“温医生。”
温晚的目光落在一旁抽烟的男人身上,他微微皱着眉也正在打量她,淡淡的烟雾从唇间吐出,身上依旧是硬挺熨帖的黑色大衣,挺拔地立在初冬灰白色的雾气里,好看的有些不真实。
阿爵瞧着两人,轻轻咳了一声:“我们赶了大半夜的车程,不知道能不能先进去休息?”
温晚这才发现无论阿爵还是贺沉都一脸倦容,不远处的路边停着贺沉那辆黑色奔驰,她攥着门把,迟疑着还是往边上让了让:“……进来吧。”
阿爵点了点头,手里拿了不少东西,已经率先进去了。
贺沉把烟蹄捻灭才抬脚走过来,路过她身边时没瞧她一眼,只低声吐出一句:“一声不吭就跑,再有下次,直接打断你腿。”
“……”温晚用力咬了咬后槽牙!
三人坐在屋里气氛有些尴尬,阿爵本来话就不多,贺沉自不必讲,每次见她也是“做”的比“说”的多。温晚想去给两人泡茶,忽然记起这里根本没茶叶,最后也就作罢,和两人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阿爵一直脊背挺直地打量着周围,目光最后落在了对面温晚父亲的遗像上。
温晚察觉到他的视线,低声解释道:“这是我父亲。”
阿爵抿着唇,眼神复杂地点点头:“你和你父亲很像。”
贺沉也看了眼那照片,很快就收回视线:“不弄点吃的?饿了。”
温晚心想这男人还真是皮厚,追到家里来不说,居然还使唤她做东西!她自然也不能把两人就这么撵出去了,于是说:“这儿很久没人住,我得去买些做饭的东西,你们——”
贺沉站了起来,阿爵下意识也想跟着,被他按住肩膀制止了。
“我跟你去。”贺沉这么说着,脸上其实没什么特别表情,可温晚莫名地哆嗦一下,这人不会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吧?
温晚换衣服的时候,贺沉对阿爵使了个颜色,阿爵马上会意,走过去将另一边相框里一张温晚父亲的照片给取了下来放进大衣口袋。
一路温晚都刻意和贺沉保持距离,这次奇怪了,贺沉只是瞧着她笑,那笑怎么看都刺眼的很,却一直没上来骚扰她。
温晚终于忍无可忍,停下来瞪着他:“你们来这干嘛?”
贺沉云淡风轻地说:“认门。”
“……”
“以后你要再跑路,至少知道该去哪找。”贺沉说这话时眼睛直直地望着她,既不退缩也不闪躲,好像他说的都是真的,语气认真而执拗。
温晚被他说的心头小鹿乱撞,这男人太会调-情了,就她这种战斗力为零的根本和人不是一个级别。她转身快步往前走,干脆也不再继续和他贫嘴。
贺沉却快步走了上来,很干脆地捉起她的手放进自己大衣口袋里。
温晚拧着眉心,目光从两人交缠的手臂一路移上来,最后落在他含笑的眼底,只听他低沉的嗓音轻轻缓缓地说:“因为想你。”
温晚呼吸一滞,他贴的更近了些,唇几乎要贴上她的:“我想你,想到等不及你回去,只好自己找上门来。”
温晚全身都僵得跟化石似的,她只要一说话,唇边会主动沾上这男人的,这种鼻息相贴的姿势暧昧至极,他们现在还在路边。
温晚理智地想将他推开,他却步步紧逼地缠上来,手臂一横将人越加用力地压向自己,低头就吻上了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