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怔愣了一瞬,doctor.梁坚定有力的眼神让她有些迷惘。
在运动完后,扶疏瘫在一边气喘吁吁,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不如你办一张年卡。”
扶疏累得像头牛似的在喘气,只有脑袋扭得很灵活。
打死也不要。
在楼下等车的时候,扶疏眼角的余光一扫,刚好看见一个人的身影。
他走在电影院的拐角,手里还挽着一个很是漂亮的女人。
扶疏怔愣了一瞬。
陆驰渊。
他真的被放出来了。
两个人靠得很近,亲亲热热的正在说着什么。
那女生时不时笑两声,陆驰渊配合着微笑。
扶疏却对他眼底的倨傲和不屑一顾感到战栗。
“扶疏?”doctor.梁连着叫了她好几遍,她才回过神来。
扶疏使劲眨了眨眼睛,再抬起头时,已经不见了陆驰渊的踪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没事吧?”doctor.梁摸了摸她的胳膊问道,“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心情不好?”
或许是近来情绪敏感,扶疏敏锐地感知到doctor.梁话里一丝探寻的意思。
于是,她摇了摇头。
她并不是不接受看心理医生这件事,只是她习惯了把太多事情藏在心里。
要一下子面对一个好像什么都会知道的人,适应过程没那么快。
“我没事。”
“那就好。”doctor.梁点点头道:“车快到了,我们走吧。”
扶疏刚要往前穿过马路,去对面等车,却在过去的一瞬间看到开过去一辆车。
车里坐了一个女人,明艳娇嗔。
那是一张扶疏再熟悉不过的脸,她往车子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拉住了doctor.梁:“我有点别的事,你先回去吧。”
“你要去哪?”doctor.梁不解道。
扶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搪塞道:“总之,我有点事。”
一般人话到说这份上都能听得懂,识趣地先走。
但偏偏是doctor.梁:“不行,我把你带出来,如果不能把你带回去,扶先生会怪我,你必须要告诉我你要去哪。”
“有事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扶疏。”doctor.梁一本正经道:“好事还是坏事,重要还是不重要,会不会有危险……我讨厌这样含糊不清的定义。”
扶疏:“……”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扶嘉不愿意看心理医生了。
“我要回别墅,去见宋寒洲,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说。”扶疏握住完这一段话,就坐上了车。
doctor.梁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看扶疏匆匆离去了。
等到了别墅,门口停着一辆车。
扶疏打量了一眼就进了里面,老管家站在楼梯口,正在看怀表。
“太太……”
扶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人呢?”
“少爷在楼上。”老管家笑得很和善。
扶疏点了点头,轻手轻脚上了楼。
她慢慢靠近走廊尽头的书房,却没有立刻敲门进去,而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寒洲哥哥,我爸妈没事了。”穆梨若的声音听起来很松快,“但你知道的,那些人都很势力,我们家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都等着看笑话。”
“我爸妈爱面子,所以我想……”穆梨若“嘿嘿”笑了两声,满是撒娇的意味。
“你想?”是宋寒洲的声音。
“我想你陪我去接我爸妈,这样他们就不会说三道四了。”穆梨若这句话像是排演了无数遍,说得十分顺畅。
不等宋寒洲回答,扶疏推了门。
“宋寒洲……”扶疏刚开口叫了个名字,却卡壳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有些悲哀地发现,她和宋寒洲之间,如果陷入冷战,根本找不到任何联系。
尤其是在她失去了孩子,又失去了在宋氏的工作之后。
“扶疏?”宋寒洲见到穆梨若的温柔,在看见她后逐渐变得冷漠,“你来干什么?”
扶疏慢慢蜷缩起手指,戒指硌在掌心有点疼,她轻声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宋寒洲头也不抬道:“说。”
扶疏看了眼一旁的穆梨若,穆梨若冲她挑了挑眉:“你还回来干什么?不是说要搬出去吗?这么快就灰溜溜地回来了?”
“怎么……难道是在外面没了照顾,住不惯,想回来当阔太太?”
“这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穆梨若哂笑道,“虽然我是宁露的女儿,但这么多年都是宋家养育我长大,我和寒洲哥哥虽然没有机会成为夫妻,但我也永远是他的妹妹。”
“你这样水性杨花,我都看不下去了。”
扶疏眨了眨眼,觉得难以置信:“宁小姐都怀第二胎了,还好意思说我水性杨花,我只和你嘴里这个哥哥睡过觉。”
“你……”穆梨若瞪了她一眼,扶疏亲眼看见她气得咬牙切齿,但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维持她白莲花形象,硬生生吞回去了。
穆梨若咬着下唇,瞬间眼里开始一颗一颗掉眼泪,委屈道:“寒洲哥哥,我知道我活该被人看不起,在我被人下了药的时候,我就知道一辈子都会有人这么看我……但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当宋寒洲说起那件事的时候,扶疏确实短暂地同情过穆梨若,不过很快就在她的所作所为面前一笔勾销了。
不幸,不是犯法的借口。
“宁小姐,你现在肚子里这个,应该是未婚先孕来的吧?”扶疏反问道。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