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地图,乔治回来报的信,你说的没错,确实是在一楼的.....”
邓布利多开口了,他洪亮而又清晰的声音回荡在了礼堂之中。
“霍格沃茨从今日进入紧急戒备,如你们所见,袭击者的动作越发的猖獗了,身为你们的校长,这是我推托不去的责任。”
“我愧对了大家的信任。”
邓布利多俯身鞠躬,他不否认自己的错误,诚恳的道歉。
一阵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虽然这样的袭击确实是令人有些慌乱,但小巫师们并没有出声谩骂,他们心里清楚,邓布利多是他们此刻唯一,也是最为令他们安心的支柱。
“这不怪你的!邓布利多教授。”
“我们相信你,你会把密室的怪物抓到的对吧!”
一阵加油和呐喊渐渐响起,他们热切的看着主席台上的邓布利多,这发自心底的信赖让老人不由得湿润了眼眶。
从此刻开始,原本在心中有些固执的念想似乎出现了一丝动摇,邓布利多想起了之前无意在麻瓜的二手书店看见的一本书,在了解到了罗恩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是源于麻瓜书籍的时候,邓布利多也去关注了那些他此前未曾去关注过的东西。
《堕胎问题和教条双重影响》
这本看着有点奇怪的书用他的名字让邓布利多翻开了它,而在这本书里,他看到了一个尖刻而又难以抉择的难题:
假设一个植物学家,有天到一个独裁国家游玩。当地独裁者逮捕了20名无辜的印地安人,以涉嫌叛乱,全部判处死刑。但是这个独裁者提出一个建议,身为客人,如果这个植物学家亲手枪决其中一个印地安人,其他19个人就可以因此被释放。这个植物学家是否应该亲自枪决一位,以拯救其余19人,还是拒绝动手,坐视这20个人都被枪决?
这个和牺牲、道德密不可分的提问猜想就是电车难题的前身,在好奇的对这个问题开始了搜寻探究之后,越发细思极恐的邓布利多在某时也陷入了一种纠结。
他此前曾也是如此做的,在一辆轰鸣的电车准备碾过绑在轨道上的五个人时,他选择了掰动开关让列车转向,用绑在另外一条铁路上,人数更少的人作为去拯救更多人的代价。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他在自己百年的人生中已经付出了许多,虽然同样也收获了许多,但现如今....
但现如今看着这群孩子投向他的明澈双眸,在泪水纵横中,邓布利多知道了应该如何去选择,他知道了,自己未来应该去如何做。
麻瓜才会去掰动开关。
而我是巫师,我是邓布利多。
我有让电车停下的力量,我有能够打破那所谓规定和框架的力量。
更伟大的利益并不是只能建立在牺牲之上,如果想要去做,去获得,那么让自己强大到无人可违逆的时候,再伟大的利益也不过是探囊取物般轻松简单。
一个汤姆不值得,就像是那个臭小子说的一样,一个村级的邪教头目,有什么可令人畏惧和忌惮的呢?
孩子们才是最宝贵的财富,虽然现在老了,但在老到拿不动魔杖念不出咒语之前.....从今以后就交给我好了。
“我会解决掉这个麻烦的,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的话。”
邓布利多擦掉了脸上的泪水,随后轻笑着温柔的看向了孩子们。
“我保证。”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在礼堂中爆发,虽然这些袭击让此刻的小巫师无比的忐忑,但此时,他们同样的满心欢喜,他们听到了这被许下的诺言,他们相信这诺言必将被实现。
“不过,既然今天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也请允许我不得不让你们暂时呆在这里。”
“等我将这一切都彻底的结束。”
“今天就请将就一下,不过今晚的美食依旧丰盛,至少厨房安然无恙,对吧。”
一张张小方桌替代了原本的长桌长椅,一个个魔法帐篷出现在了靠墙的四角,甚至还有不少展开式的地图被摆放在一旁,一套套卡牌也分门别类的放好。
虽然不能离开礼堂,小巫师们需要等待水落石出的时刻,但看着这大变样的礼堂大厅,小巫师们也不由得喜笑颜开,那些令他们能够打发睡前时光的卡牌真等着他们填饱肚子之后被拆开使用,驰骋在那虚拟的写实战场之中。
可就在这欢呼的当头。
礼堂的大门被粗暴的推开了。
一队傲罗跟在了福吉的身后,带着圆顶礼帽的胖子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在福吉的身旁,握着宝石手杖的卢修斯·马尔福也冷笑着同行。
他们并不怀揣着好意,起码在小巫师的眼里,确实如此。
“我们需要谈谈。”
福吉走到了邓布利多的面前严肃的开口,但他圆乎乎的脸似乎绷不住这表情,看起来颇有几分狼狈的滑稽。
“就在这里说把,康奈利。”
“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孩子们都知道了。”
邓布利多指了指放在了教室席位一旁的几个担架,有些被石化的学生不能被完全的遮住,他们被凝固的身躯有不少露在了外面。
那是灰暗无光泽的被石化的僵硬模样,似乎没有了生机。
“这太鲁莽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