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去吧,他们现在正和魔法部的奥格登先生见面。”
那扇门随着邓布利多的话语而敞开,他们走入了一个暗沉沉的屋子,屋子里面和外面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都是一样的破败,甚至连家具都没有太多,寒酸得吓人。
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男人正坐在黑烟滚滚的火炉旁的扶手椅上,粗大的手指间有一条小毒蛇,当他们进入了这房子之后,一切的画面就开始动了起来。
随着嘶嘶嘶的声音传来,用蛇佬腔所唱出的古怪歌谣响起,但出乎意料的,这嘶嘶嘶的蛇语居然能够被他们听懂,大抵因为这是蛇语者的记忆,他们能在这儿听懂蛇语所表达的意思。
嘶嘶,嘶嘶,蛇宝宝,
快快在地上爬过来,
你要对莫芬特别好,
不然就把你钉在大门外。
罗恩没有去管这古怪的歌声,他扫视了房子一圈,随后就在一个积满了烟灰的炉子旁看到了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灰色衣裙的女人,她脏兮兮的衣服几乎和背后的石墙有着同样的颜色。
如今她正在一堆肮脏的瓶瓶罐罐里寻找着什么,她平直的头发毫无光泽,皮肤苍白相貌平平,神情也显得很愁闷,不过相比那椅子上哼歌的莫芬,她长得要端正不少,只不过是缺少了打扮与保养。
在这破房子中间,还有两个老一些的男人,其中一个同样穿得破破烂烂的,应该是莫芬的父亲老冈特,而另外一个穿着条纹泳衣,外面套着礼服长袍,踩着一双鞋罩的古怪男人很显然是试图打扮成麻瓜,但完全失败了的巫师,他大概就是邓布利多说的来自魔法部的奥格登。
他们俩并不是朋友和熟人,起码在脸上看不到什么亲切。
“我女儿,梅洛普。”
冈特看见奥格登带着询问地望向了那个姑娘,便满脸不情愿的介绍了一句。
“上午好。”
奥格登的开口并没有得到梅洛普的回应,她惊慌的看了眼父亲,然后就赶紧的背过身,继续摆弄着那些瓶瓶罐罐。
“好吧,冈特先生,”奥格登收回了目光,“我们开门见山的说罢,我们有理由相信你的儿子莫芬在昨天深夜在一个麻瓜面前施了魔法。”
哐当一声巨响,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梅洛普把一只罐子碰到了地上。
“捡起来!”冈特朝她毫不客气的吼道:“怎么,像一个肮脏的麻瓜那样趴到地上去找?你的魔杖是干什么用的,你这个废物大草包!”
这突如其来的怒吼让奥格登连忙开口试图劝阻,然而这时梅洛普已经把罐子捡了起来,她在听到了父亲的怒吼之后面色红一块白一块的,这让她抓着罐子的手一松,那罐子又摔在了地上。
她战战兢兢的掏出了魔杖,指着罐子慌张的轻声念了一句咒语,那罐子就蹭的一下撞在了对面的墙上裂成了两半。
坐在火炉旁的莫芬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嘎嘎大笑,而冈特则尖声大叫了起来:“修好它!你这个没用的傻大个儿!修好它!”
这家人古怪的表演处处都透着一种让人不舒服别扭之感,这里不像是一个家,反而像是一座住着扭曲人影的囚笼。
这里没有丝毫所谓‘爱’的痕迹,至少对梅洛普而言,是这样的。
奥格登帮忙修好了罐子,但梅洛普没有出声,她沉默的将罐子摆好,随后贴在了炉子旁的墙壁上,似乎想要和墙壁融为一体。
“冈特先生,”奥格登在处理了这些事情之后再次开口,“正如我刚才说的,我此行的原因是——”
“我第一次就听明白了!”冈特怒气冲冲地开口,“那又怎么样?莫芬随手教训了一个麻瓜,那又怎么样?”
“莫芬违反了巫师法。”奥格登严肃的开口,他并没有被冈特的模样给吓到。
“莫芬违反了巫师法。”冈特模仿着奥格登的声音开口,但是拖腔拖调的,透着一股子傲慢,在一旁的莫芬也在这时嘎嘎大笑了起来。
“他给了一个肮脏的麻瓜一点颜色瞧瞧,怎么,如今这算非法了?”
似乎还沉溺在某个悠远时期的冈特并不认为自己是活在现在的,他不屑的开口让奥格登掏出了一小卷羊皮纸。
“对,恐怕是这样的。”
“这是什么,给他的判决?”
“传唤他到魔法部接受审讯——”
“传唤!”冈特粗声粗气的打断了奥格登的话,“传唤?”
“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传唤我的儿子?”
“我是魔法法律执行队的队长。”奥格登毫不畏惧的平静开口。
“你以为我们是下三滥啊?”顿时就被激怒了的冈特尖叫着说,一边逼近了奥格登,一边用发慌的肮脏手指戳着他的胸口,“魔法部的一声召唤,我们就得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这个龌龊的小泥巴种,嗯?”
冈特挥舞着手,他露出了中指上的一枚古朴的黑宝石戒指,这戒指的出现让邓布利多不由得向前迈了一步,但很快,他又站到了罗恩的身旁。
“对您很重要的东西?”罗恩明知故问的开口,一旁愤怒的表演并没有什么乐趣所在,那只是一个满脑子都是纯血纯粹观念的疯老头子的胡言乱语。
“那是冈特家族的戒指。”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下,就在这时,冈特喊出了一个人名。
“——宝石上刻着佩服利尔的纹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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