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玲月的事情终于彻底告一段落,虽然马鸣风已经在口头上答应,如果李香君拒绝和他在一起他就答应与曹玲月的婚事,但是马鸣风却相信李香君一定能够坚守爱情,所以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竭尽全力的准备应考,在这期间马鸣风做了好多篇关于民族大义和平患报国的文章,每一篇做完之后就让杨文骢帮忙修改,之后自己再研究,背熟,每一次都是这样重复,这让他的八股文水平提升得非常快,不得不说,幸亏之前那个马銮还给他留下了一定的基础,否则的话仅凭他在穿越之前的那点水平,估计连渣都算不了。
当然,这也跟马鸣风这一段时间夜以继日的作文、改文和背文有关,这些日子他完全拿出了高考冲刺的架势,整整一天的工夫坐在书房里几乎不动,从早上四五点钟起来,到三更鼓响才睡,这种高强度的学习连李氏和马美钿都心疼不已,劝说马鸣风不要这么拼,就算考不上这一科也可以考下一科的。
可是马鸣风却深深地知道,下一科就有点晚了,再过三年就是崇祯十五年了,而会试就要等到崇祯十六年了,再过一年,李自成就进顺天府了,到了那时候他再弄个进士还有什么用?
所以,时不我待,马鸣风必须拼尽全力,如果这一科考不中,那他就要想别的发展路径了,再靠科举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眼看就到了八月初三了,离考试正式开始还有六天的时间,可是还没有听说主考官大人到来的消息,杨文骢每天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可是马鸣风却不为所动,继续读他的书,写他的文章。
在马鸣风看来,结果无非是两种,一种是黄道周来晚了,结果自然是黄道周遭处分,而主考官很可能会是原来那一位,既然是原来那一位,考题当然还是历史上记载的那些,马鸣风本来就已经记住了原本的考题并做了文章,所以对此丝毫没有担心。
至于另一个结果,自然就是黄道周赶来,然后按照他自己的思路出题,对于这一点马鸣风更不担心,因为这些天他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这上面了。
时间到了八月初四,离考试正式开始还有五天的时间,这时候各地的生员都已经先后入城了,马鸣风也跟着杨文骢一起到了城内,住在了自家的一处宅院中,他家的这处宅院离贡院不足五百步,往常都是高价出租给那些有钱的生员的。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到了这时候竟然还没有主考官的丝毫消息,一时之间街头巷尾在不断的热议,各种猜测甚至谣言都在不断流传。
可是就在这天正午时分,外出打探消息的杨文骢突然跑回马鸣风的宅院,喘着粗气说道:“来了,来了,石斋先生已经到了,他骑着一头高头大马,脸色苍白,风尘仆仆,看起来十分狼狈,我觉得应该是石斋先生日夜不停地赶路的原因。”
马鸣风听了之后倒是很平静,他淡淡笑着说道:“姑父之前不是说过吗?石斋先生一定会到的,这不都是在你的意料之中吗?”
“的确是在意料之中,可是令人尴尬的是,石斋先生一到任就立刻宣布,谢绝任何请托拉拢,如果有人违背,直接降等评判。”
杨文骢的脸上带着一抹苦笑,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复社的成员,好不容易等来了自己人,却直接被拒于千里之外,这让他感到一张脸没地方搁,之前从南京来的时候明明许诺大舅哥,要帮马鸣风疏通关系的。
马鸣风却点头说道:“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石斋先生是什么人?以他的刚烈忠直的性格,怎么可能做出接受请托拉拢这样的事情来?虽然他是复社领袖,可是却不像别的东林党那样结党营私,单从品格上说,他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君子。”
杨文骢对于这点倒是深深的赞同,与此同时杨文骢不由得好奇,面前的这个小家伙根本就没有见过黄道周,竟然比自己这个复社成员还更加了解此人,这真是令人啧啧称奇的事情啊。
马鸣风却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在前世读明末的史料,如《明史》、《明季南略》等书的时候,对于那些有节气的文人是衷心的钦佩,而在这其中,黄道周就是最让他钦敬的人物,所以马鸣风虽然没有见过黄道周,却是神交已久了,自然对其了解十分深刻。
既然主考官不允许请托拜访,接下来马鸣风自然也只能安安心心的准备考试,就连杨文骢现在都安静下来了,不再关心联系主考官的事情,而是将他参加科举考试的各种经验毫无保留的传给了马鸣风。
其实对于应考的经验马鸣风比杨文骢还要丰富得多,毕竟在前世,在经历高考之前要经历过各种大考小考几十上百次,早已经历练的意志坚决如铁了,不过毕竟马鸣风没有经历过科举考试,对于很多情况都不熟悉,现在听了杨文骢的介绍,再与前世的考试相对照,基本上已经摸清情况了。
最后三天的备考,马鸣风表现得很平静,平静的让杨文骢都感觉到不可思议,记得当初临考之前,杨文骢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生怕自己考场上会发挥失利,从而导致满盘皆输,所以在临考前他拼命的去看一些偏难的考题,越看越觉得自己啥都不会,从而导致自己越来越焦躁。
好在最后一天,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福至心灵,竟然变得心情平静了,这才考中了举人,所以后来连他自己都说自己这一科是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