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风没有想到刀疤脸竟然说话不算话,在拿了银子和剑之后还要下令杀死己方几人,因为自己连唯一的武器都送了出去,现在的马鸣风几人只能是砧板上的肉,处于任人宰割的境地。
“难道我马鸣风穿越一次,什么大事都做不了,最后竟然死在了几个毛贼的手中,真的是心有不甘呀。”
就在马鸣风陷入绝望之时,却猛然听的一道断喝声:“且慢!”
马鸣风抬眼望去,却发现那个人竟然就是之前一直劝说刀疤脸的那个老四。
刀疤脸看到是老四,顿时阴沉着脸说道:“老四,看起来今天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了?”
却见那个老四说道:“老大,并不是我非要跟你作对,而是你一再不讲信用,甚至都要杀人越货了,我们是逃兵不假,可是我们却不是杀人越货的蟊贼,打劫别人的银两都已经是事出无奈之举了,怎么还能够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呢?所以,请怪我不敢从命,如果老大非要坚持的话,我们从此分道扬镳。”
刀疤脸哼了一声,看向其他的人,然后开口问道:“你们呢?你们也要向老四那样离我而去吗?”
在这其中有四个汉子站了出来,对刀疤脸说道:“老大,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占理儿,如果你能够放这些人离开,咱们还是好兄弟,可是如果你坚持自己的错误,那就休怪兄弟们从此分道扬镳了。”
刀疤脸看向众人,长叹一口气说道:“你们根本不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啊,你们都想想,这个少年是要上京赶考的举子,如果我们放他们离开,他们一定会找当地的官府,海捕缉拿我们,我们本来就见不得光,一旦被通缉,恐怕更加有性命之忧,我其实也不想做出这种丧良心的事,可是为了你们,也是没有办法,我宁愿自己做恶人,也不愿意让你们遇到危险。”
那四个汉子一听这话顿时就沉默了,他们看向刀疤脸,哽咽着说道:“老大,是我们错怪你了.....”
这时候却见老四沉声说道:“你们不要相信他的话,我现在已经看透了,他在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打算放这几个可怜的人离开,所以一再进行欺骗,不仅是欺骗他们,也在欺骗我们,所谓的担心书生会报官也只是借口罢了,实际上这里离府城还远得很,这几个人没有了银子和车马,恐怕就算走五天也走不到府城,而五天之后我们早就离开了,官府到哪里去追捕我们?”
老四一说这话,那六个人顿时就是浑身轻轻一震,就连刀疤脸身后的那几个汉子,脸上都是略有所思的表情,仔细想来,老四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却见老四接下来说道:“他在表面上说是为了生存,为了我们,实际上却根本是为了自己,你们可还记得他刚才说拿了银子之后要去做什么?他说要躲在云南贵州,买几亩地,找个女人安稳度日,可是当初他是怎么说的?我可是清楚的记得,他当初带我们离开,说并不是为了苟且偷生,而是要忍辱负重,等到将来再上战场,杀闯贼,为这一战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还有,你们难道都没有注意到刚才他看到这位书生手中那把宝剑时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那分明就是一种贪婪,想要据为己有的贪婪。”
刀疤脸的脸色阴沉,他在老四说话期间是一言不发,等老四说完之后这才说道:“老四你实在是冤枉哥哥我了,你根本没有看到这把剑是怎么回事?这是杨阁老曾经佩戴的剑,我承认我的确是对这把剑动心了,可却不是为我,而是为了有一天把这把剑转交给杨阁老。”
“你说什么?杨阁老的佩剑?怎么会在他们的手上?”老四有些不信,对着刀疤脸问道。
刀疤脸叹了一口气,把剑拿到老四的面前,对他说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之后,刀疤脸抽出宝剑,向刀疤脸说道:“你看看是也不是?”
老四并没有看出来这把剑就是杨嗣昌的剑,心中正在犹豫,却突然听得一道声音喊道:“小心偷袭。”
老四一听这话顿时清醒过来,身体本能的向旁边一闪,顿时就见一道寒光扑面而来,如果不是自己刚刚躲了一步,这一下子自己恐怕要被戳个透心儿凉。
老四感激的看向提醒他的那个年轻书生,随即冷冷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心狠,就连同生共死的结义兄弟都要杀,从今之后咱们之间在无任何瓜葛,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告辞。”
随后老四看向他身后的那几道身影,挥手说道:“老五,老七,老十,老十三,咱们走。”
说完之后,老四等人来到马鸣风身边,对刀疤脸说道:“这位书生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看着他被人杀死,现在要把他们带走,一切财物给你们留下,这也算是最后一份兄弟情义了,望你们好自为之。”
却见刀疤脸狞笑一声道:“到了现在你还走得了吗?难道我真的那么蠢,让这个书生把你们洗白,然后再去向官府告密?”
随后刀疤脸挥挥手,对其他的汉子说道:“动手吧,杀了他们,要不然我们都得死。”
剩下的那些人都是刀疤脸的心腹,在听了这话之后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将马鸣风等人围起来,准备将他们全都杀死。
老四等人也没有丝毫的求饶之意,他们把马鸣风等人保护在核心,持刀看向昔日的同袍弟兄,决心拼死一战。
这时候刀疤脸笑着说道:“老五,老七,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