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马鸣风在沉睡中突然醒来,他感到自己有些头疼,便伸出手来想要抚摸自己的头,然而没想到出售一片滑腻,随后看到一头乌发垂在胸前,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这时候却见一道声音软软的说道:“郎君,你醒了?”
马鸣风自然听得出来这是李香君的声音,不由得苦笑着说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李香君的脸顿时火热,低声说道:“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哎呀,你看我这酒后乱性,本来我想把这一次体验留给我们的新婚之夜的,真是可惜了。”
“这又有什么可惜的,奴家早晚都是郎君的人......”李香君有些害羞,可是还要开口安慰马鸣风。
却见马鸣风说道:“当然可惜了,我酒后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什么感觉,就完成了我们的第一次,都说新婚夜是小登科,可是我都没有体会到是什么感觉,我想着反正我们都已经这样了,倒不如咱们趁着天还早再补一次,也让我真正的体会一下感觉......”
李香君一听这话顿时羞臊的捂住了脸,嗔声说道:“郎君你这个坏人,昨天晚上折腾了奴家半宿,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起来呢,让阿娘知道了,真不知道该怎么笑话奴家呢,再说了,今天还有正事要办呢,阿娘还等着你写传单呢......”
马鸣风一听到要办正事,顿时不再玩笑,正色说道:“说的是呢,正事要紧,不过既然咱们之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反倒不适宜住在这里了,我改天就在城内寻一座宅子,你搬过去另住吧,我这就给母亲写信,等她来了我们就成婚,不过贵阳这么远,我估计怎么着也要等到明年春闱之后了。”
李香君虽然对媚香楼有些不舍,可是她也知道马鸣风说的对,于是低头说道:“郎君你怎么说,奴家就怎么做。”
马鸣风哈哈一笑,在李香君的脸上香了一香,看着李香君害羞的低下头去,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穿衣。
李香君也红着脸穿衣梳洗,这时候因为听到房间内的动静,李贞丽派来的仆役丫鬟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了进来,服侍他们吃完之后就躬身离开了。
李香君吃完饭后,便将昨天晚上就已经备好的文房四宝摆在桌案上,为马鸣风磨墨,让他书写传单。
这是一件十分累人的活儿,毕竟仅仅歌词就有104个字,再加上其他的信息,加起来一份就有200多字,要知道当时写的可是毛笔字,200多个字都能够写上大半个时辰,所以马鸣风连午饭都没有吃,从早饭之后足足写到掌灯时分,也才写了十几份传单。
“这些应该已经足够了,毕竟南京城内顶尖的娼馆也就这么多,只要我们把这些传单贴到这些娼馆的最显眼处,一定会成为整个南京城最劲爆的消息。”
马鸣风满意的点了点头,命人把李贞丽请来,把这些传单交给李贞丽,让她命人连夜将这些传单给贴出去,随后再命人分别给卞玉京和寇白门送了一封信,把歌赛的事情给她们交代了一下,邀请她们在两天以后到媚香楼学习歌曲,准备参加比赛。
忙完这些之后,马鸣风不顾李贞丽和李香君的挽留,急忙回到了家中,虽然他也想留宿在媚香楼,可是却知道家法甚严,他现在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家了,如果再不回去的话,等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好在头一天晚上马士英去阮大铖家听戏,随后又饮酒到大半夜,第二天一早又出去了,直到马鸣风回到家之后还没有回来,这让马鸣风轻松了不少,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回房睡觉去了。
这一天的劳累,马鸣风觉得自己实在有些疲倦了,几乎是倒头就睡。
然而到了后半夜,他还是被叫起来了,叫他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结义大哥俞振龙。
俞振龙把他叫起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练功,他昨天晚上就没有练功,如果今天晚上再不练的话,俞振龙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的。
马鸣风倒也没有挣扎,他自然知道俞振龙的好意,所以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来到院中去练功,直到完成了所有的课目之后,这才再度回到床上睡觉,可是这一次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一会儿去想李香君的事,一会儿去想科举的事,一会儿又想起歌赛的事情,后来直到四更天才缓缓睡去。
第二天天一亮,马鸣风还在梦乡之中,可是南京城内的各大妓馆却是热闹了起来,因为在这些妓馆的显眼处全都张贴了一张传单,上面全都无一例外的写着一首歌词,在歌词之后还写了一些话,无非就是关于歌赛的事情,而且还专门写道,如果愿意报名参赛的话,将会有乐师在媚香楼传授唱法。
其实对于五百两银子的彩头,很多名妓们根本不是太在乎,可是这一首歌词却令她们全都耳目一新,虽然这首歌词没有词牌曲牌,也不是乐府诗一类能够唱和的歌词,然而这首歌词清新别致,哀而不伤,道尽了古今离别之意,最让这些人感兴趣的是,不知道乐师究竟会用怎样的曲调将其唱出来?
秦淮河畔,眉楼。
一个艳若桃花,面如满月的年轻女子坐在书桌前,认真看着铺在书桌前的一张纸,她的一双眼睛勾魂夺魄,妩媚如波,正是被誉为横波夫人的顾媚顾横波。
这时候只见一个小鬟走上前来,轻轻说道:“姑娘,我方才已经打听到了,玉京楼的卞赛,还有善兰楼的寇白门都已经决定前往媚香楼听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