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似懂非懂,听到这一问也不知道现在现在是何时,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五、六天,暗无天日早已对时间没了概念。
“从我将混元开始淬炼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时辰又三刻钟,你要以后祭炼蛊器要把任何细微的地方都记住,哪怕只有一个错误就有可能对蛊器产生影响。”看文山打不上来,铁木接着说道,“三三之数最是刚猛,对应要给你的炼制的蛊器,现在就已经可以祭蛊了。”
“之前的不是九锻一祭中一祭?”文山有些惊讶,没相当之前如此反复竟然没有进入正题。
“那只是淬炼和祭炼没有丝毫关系,只是为了蛊器更加纯净而已。什么是祭?祭就是祭祀,太古之时人们通过祭拜上天获得天地认可,而祭炼蛊器就是以蛊虫为祭品祭祀蛊器,只有这样蛊虫的力量才能与器具合一,蛊师才能操控。”说着铁木面前出现了一台供桌,上面一共密密麻麻码着十七个瓷盘,各式贡品一应俱全。
“请蛊降临!”铁木恭敬地对着供桌一拜,上面的贡品竟然正在渐渐减少。
原来供桌就是用来豢养蛊虫的,没过多久供桌上杯盘狼藉,只剩下无法下咽的瓷盘,还有一头肥硕的盾蛊。与之前文山用的盾蛊不同,这头盾蛊浑身金芒,有巴掌大小,在供桌上不断摩擦,不一会所及的瓷盘全都被他坚硬的盾沿割得细碎。
“这是一头五品上的天盾蛊,是掌门特意为你找的,名字里有‘天’的都不会是普通东西,有这头蛊虫作为混元的蛊心,这件蛊器不会低于五品中阶,倒是便宜你了。”铁木说完,用手一指,口中大叱,“疾!”
遁天蛊应声而起,融进混元滚烫的白光当中。文山好像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似有非有,难以确定,却看见混元上面有一道道血脉纠缠,好像一头荒兽正在吐息。
血脉晦明不定,每次别人要将他忘记的时候它就会显现出来,可是只是一闪就会消失殆尽。总共九次,血脉彻底消失,应该是与混元融为一体了。
周围的温度又高了几分,却是混元散发。铁木离得最近他的发端已经有一些焦黄,他满头大汗有些疲惫,祭炼蛊器可是十分消耗心神和蛊力,不过的眼中却是狂热。对于一位炼器师来说,有什么能比炼制出一件蛊器更让人振奋的么?
他拍了一下腰间的百宝囊,里面飞出一支白色的瓷瓶。打开红色瓶塞,满室药香,瓷瓶摇晃地飞到混元上空,一道墨绿色的液体倾泻而下。
“不好,冷寒液竟然无无法降温!”铁木一声惊呼,百蛊囊中又飞出四头甲虫,竟是要将混元从火湖中抢回来。
文山不敢说话,害怕惊扰到铁木,眼中火湖中的黒木不再吸收地火,又变成普通的黑色木椅,可是混元仍然散发着耀眼的白光,不断地吸收四周的火气。
四头甲虫不惧高温,可是一接触到混元就被引燃成一个火球,冷寒液仍然在倾泻,浇在混元上面化作滚滚蒸汽,又被周围的高温烤成虚无。
温度太高混元渐渐融化,原本完整银盘变成半月状,不过温度降下来了,又变成了灼烧地红色。死了几十头甲虫,混元被带到岸上,临近一看精致的圆盘已经只剩下一般,另一半已经变成液体,悬在新月之上。
“铁木师叔祖,难道失败了么?”文山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