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长征早早的就起来了,一夜安睡,休息的不错,精神抖擞,心情大好。李大本事看着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的酸酸的感觉。
“哎,本事,要不咱等下就去问问?正好刚上班,人不多,能和铁柱再好好谈一下。”李长征盘腿坐在床上,摇了摇还在睡觉的李大本事道。
“不是吧,大哥,昨个儿下午刚说的事,你这么早就去问人家,”李大本事嘟囔道,“还是先回村吧,咱先忙咱的,这边有了消息,他自然跟咱联系。”李大本事想了好久,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李长征回村,时间拖得一久,不了了之最好,即便周铁柱有啥幺蛾子,那也是他来找咱,倒是也主动一些。
“那哪行啊,乡亲们可还都等着信呢。”李长征不甘道。
哎,真是没法说啊。李大本事翻了个身,干脆不说,继续睡觉。
好容易熬到了快中午,李长征到底是等不住了,硬拉着李大本事再去县政府,找周铁柱打探打探。
“哦,老班长,事情我都给说了,昨晚上,我专门又跑了一趟,嗯……”周铁柱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打起了哈哈。
“怎么了,不好办?……”李长征登时紧张起来。李大本事冷冷的看着周铁柱,看他到底要演个什么戏。
“嗨,瞧你说的,别人的事咱不说,老班长你的事,那就是我自己的事啊,就是不能办,我上刀山下火海,那也得把它办成了。”周铁柱胸脯拍得砰砰响,豪情万丈的道。
“钱总答应收了,就是这个,价钱高不了。你知道……”
“嘿,好,收了就好,收了就好,”李长征一听成了,眼睛登时一亮。
“你先听我说,老班长,这个钱总呢,本来是死活不要的,刚才也说了,一个是人家有稳定的货源,不缺,再一个,人家是出口的,品质要求高,偏偏咱的果子品质有不大行……”
李长征登时又萎了,这心情,让这个周铁柱给弄得,跟过山车样,忽上忽下的。
“……我是好说歹说啊,人家终于磨不过,答应收了,不过,价钱不高,只给了一成,”周铁柱伸出三个手指道,“批发价的一成。”
日,这不是白给他吗。
“这……这也太低了,”李长征道。
“哎呀,老班长,我这都不知道舍了多少脸面呐才磨来的,低是低了点,柯总比你们都拦在山里面强不是。”周铁柱意味深长的表功道。
李大本事看这周铁柱油光满面的胖脸,藏着猥琐,藏着阴谋,他真想一拳踹上去,当面揭发这个qín_shòu。
“周主任,没弄错的话,这个钱总的公司,对外出口的水果价格,均价可都是三十往上,给我们这么低的价,那不是比周扒皮还剥削人吗。”
什么?!李长征一回头,盯着李大本事,三十一斤?还往上?!
啪!那边周铁柱吧本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摔,“合着我这是费心劳力的,还惹了一身骚是吧。”
“不是不是,那啥……”李长征连忙赔道。
“李班长,还就明着告诉你,就这价,卖不卖,随便你了。”周铁柱等着眼珠子,傲然道。
“这……”李长征一时还犯了难,拽过了李大本事,“”铁柱……我回去和乡亲们合计合计,你看行不。”
周铁柱冷哼了一声。李长征连忙拽着李大本事出了屋子。
“别忙着走,长征哥,你跟我来。”出了门,李大本事拽住了里长征道。
“本事,咱赶紧回去,跟乡亲们合计合计,人家可还等着话呢。”李长征急道。
“长征哥,这么好的果子,就这么贱的卖了?”李大本事不舍的道。
“是太贱了,可是总比没有强吧。”李长征无奈的道。
“嗨呀,长征哥,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哪,人家那是故意阴咱们呢。”李大本事怒其不争。
“啥?你说铁柱他会……”李长征不相信,浓浓的战友情在那呢。
不到黄河不死心啊,李大本事没法,拽着李长征,悄悄地又绕回了周铁柱的办公室,悄悄地贴在了办公室窗口边。
周铁柱正在里面打电话,谈笑风生。
“哈哈,钱总,一切搞定……哈,那两个土鳖,我一本脸,都吓得不知所措了……嗯,呵呵,啥钱不钱的,钱总你看着办就行了,谁不知道你仗义啊……哈,这两个土鳖,我刷了他,他还得感谢我呢……”
李长征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他怎么也想不到,曾经朝夕相处的战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官场是什么,怎么会把人变成了这样的,淳朴和善良,都到哪儿去了呢。
李大本事拽起李长征回到了旅馆。
李长征像换了一个人,也不言语了,呆愣着在那,也不知想些啥。
“长征哥,别急,咱们该干啥干啥,出路都是人找出来的,车到山前必有路。”
李大本事说完,看李长征没有变化,又道:“长征哥,要不你先回去,我留在这,我还有几个朋友,看能不能找到好的路子。”
“能找着关系?”李长征抬眼问道。
“能!”李大本事眼睛晶亮,斩钉截铁的道,更像是一种安慰和承诺。
李长征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李大本事心里也正打鼓呢,什么朋友啊,唯一能算上一个的,也就是那个刚认识的罗丹了。
开着红色的高档轿车,这个罗丹,应该是个有能力的女人,或许真能帮的上自己。
李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