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
正要往锅里下蛋的赵甲兵不解的偏头看去。
只见沈小巷两手背在身后,脚踩一双白色绣花鞋,来到厨房门前站定。
这是沈小巷第二次近距离打量他,这人有着一对迷人的桃花眼,高鼻梁,五官端正,唇有些薄。
她娘亲曾跟她说过,唇薄之人性子也凉薄。
“你怎么还不走?有事?”
“我,我是来谢谢你的,谢谢你上次救了我。你还没吃饭?等我一下,我回去给你带热菜热饭。”
说完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同不同意,一溜烟小跑出院,骑上小电驴不忘将借来的梯子给一并还回去。
“嘁,这傻姑。”
赵甲兵仔细想了想,既然人家姑娘想报恩,吃她一顿饭也不是不行。吃完这事也就算过了。
省得她往后再来打扰自己。
至于偷狗贼的事,这个得注意一下。
他目光转向月牙,月牙饿的尾巴直摇,怎么还不开饭啊主人。
“先给你小子扎针。然后我们夜里去抓偷狗的家伙。敢偷到我住的村子里来,也不嫌事大。”
——
滨水村村头7号,沈家,住的一栋小楼房。
匆匆回到家的沈小巷埋头往二楼的闺房跑去,谁想还是迟了一步。被她娘亲沈红逮个正着。
“小巷,干嘛去啦?咦,不对啊,你这牛仔裤谁的?裙子呢?”
心下一咯噔的沈红立即抓过闺女的手,仔细打量她,见没有伤,也没有淤青。
“出啥事了?你倒是快和娘说说。”
不得已,沈小巷只好支支吾吾的将事情经过说出来,脸上复又出现两抹红晕。
沈红一听,可算松口气,然后一乐。
“你啊你,冒冒失失,丢人了吧。”
“哎呀,娘,我这都羞死了。”
沈红收敛去笑意,“好了,不提这事。小伙子可算是回来了。娘跟你一块去,饭菜都是新烧的。礼品也得带上,你干嘛去?换什么裙子,人家小伙子还饿着呢。”
末了不忘揶揄一句这傻闺女,“又不是去相亲。”
羞得沈小巷轻跺跺脚,小跑去厨房拿盛菜的饭盒。
不一会,赵甲兵就见到敞开的院门外,一趟,两趟,三趟。
得。沈红母女俩大包小包的东西,运了三趟,看得他一阵无语。不知道的还以为母女俩要搁这住下呢似的。
不过这也是人家一份朴实的心意,赵甲兵也没好意思拒绝,在院子里支了张桌子。帮着将饭菜给摆上。
三人边吃边聊,不得不说沈红的手艺是真不错,比赵甲兵这半灌水强得多。
“小赵啊,你前些日子忙活啥去了?都不见你人,月牙可怜得哩。”
赵甲兵可不好说自己一直在家躺尸,只得道:“我在道观里进修,道观不让养狗。”
“哪个道观?进修,修的啥啊?”
沈红筷子捻一块红烧肉,沈小巷捻一块鸡腿肉,齐齐放他碗里。冒尖了都。
赵甲兵消灭它们的同时,随口回道。
“青瓷观,修道。”
沈红手下一顿,继续旁敲侧击,“青瓷观的俗家弟子?”
赵甲兵摇摇头。
“正式弟子。”
老爷子可是观主,小的们也得叫他一声大师兄,不是正式弟子是什么。
“青瓷观,我记得是正一教?”
沈红也不确定,虽说她逢年过节的也会去青瓷观上柱香。保佑自家闺女平平安安,无灾无祸。
但青瓷观具体是哪一派,她也说不上来。只知道正一教是允许结婚的。
赵甲兵再次摇头,“全真。”
观里拜的是真武大帝,他也不知道老爷子是真道士还是假道士。毕竟从村长到道长,跨度有点大。
一听是这个,沈红停下给他捻菜,转而给自家闺女捻起菜来。
全真不可结婚,等等,全真也戒酒戒荤。她一脸狐疑之色,瞧这小子吃得满嘴流油,怕不是在诓她。
臭小子,想骗她,还嫩了点。改明就带闺女去青瓷观问个清楚,到底是什么个规矩。
瞧着闺女魂不守舍,尽搁那扒拉白饭吃的傻样。沈红心下轻叹一声,可别又是一桩戏里唱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饭后,天色不早,沈红母女俩告辞。
赵甲兵目送她们离去后,回到屋中取出红伞小队的作战服给自己穿戴上。
吓不死那些偷狗贼。
至于突突步枪,都留给了艾丽丝他们,也不知道经过试炼者参与的剧情,往后会是何种走向。
没准系统往后还会出些变异剧情恶心他。
一连注射了六支强化剂的月牙,跟只小老虎似的,生龙活虎,饭量大增。
先前一狗盆肉汤泡饭和个大鸡腿,还有鸡骨架,根本不够它吃,回屋子里又吃了三大碗狗粮。
瞧得沈小巷一阵心疼,埋怨他看给月牙饿的。
“月牙,你,怎么比我还能吃。”
哭笑不得的赵甲兵只好再囤它个十几袋狗粮,网购的大型犬那款,老贵了。
130块一袋,一袋一百斤,花去他将近两千块。
怎么的也够月牙吃上一个月。
很快,他带上月牙摸黑出去,好在乡间没什么监控,也方便他行事。
许久都没能外出溜达的月牙,撒开脚丫子的撒欢,主人好厉害,跑得比它还快。
——
明月高悬,离滨水村十余里地外。树荫之下,停留着一辆面包车。
这儿并非车行道,而是乡间小道,都是些碎石子路。
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