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万笑容冷漠:“凉粉呢?太浅了,我看不见。”
意气之争,公道之争。
六爷将刀往肚子深处插。
武举人单膝点地抱拳,侧过脸不敢去看。
“六爷,佩服。”
胡万笑笑:“凉粉在肠子里,你得横着拉一下。才能让我看见。六爷,让大家看看是一碗还是两碗。”
武举人配合的两手虚划,打气鼓劲。
“拉!”
划拉。
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狠,真狠。
节奏大师武举人紧接着取来碗献上。
“六爷,碗。”
肠中粉刚好只够盛一碗的量。
手举盛着“公道粉”的碗,六爷环顾全场,眼中有光,意气风发。
“看见了吧?看见了吧?是不是只有一碗?”
武举人见好就收,准备开溜,不然再呆下去得吃麻匪头子的花生米。
“六爷,挺住,我去给你请大夫。”
一溜烟不见人影。
围观群众亦默然准备散去,表情麻木,眼神空洞。
就是现在。
赵甲兵像是被吓坏了那般,慌不择路走错方向,脚下打滑跌坐到场中央。
现在也没人理睬他。
下套的结束狩猎,求个公道的六爷情绪激昂,看戏的说散场便散场。
谁会注意到他手底下的小动作。
顺利将地上的公道钱尽数拢入袖中,赵甲兵强忍住内心的喜悦。
稳住,该撤了。
这里马上就要打起来。
在他心念回归之前,竹叶青忽然凑他耳边:
“苟东西,记住。你欠我一次。”
赵甲兵连连点头,生怕迟了这位姑奶奶会将他脑袋给拧下来。
这防弹背心虽说防弹,可它防不住被拧头啊。
枪声响起之前,胡万的耳朵被赶到的麻匪头子打成筛子之前,赵甲兵顺利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