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诱惑不能使他动摇,ròu_tǐ的疼痛不能使它消亡,这就是人性。
小盛子的手段虽然残忍,却在这穷途末路之时,激发出了每个人心底的人性。
看着沉默的众人,小盛子也微微红了眼。
他并不是个爱拿架子的人,平日里同不少人的关系都不错,如同主子所说,予之金银,不如予之真心,可是这一刻,看着他们前路未卜,生死迷茫,他也感到心酸。
“主子一定会回来的,若是此番生死两隔,咱们来世再聚。”小盛子轻声开口道。
每个人都红了眼圈,之前的恐惧也渐渐消散,却让每一个人都越发的坚定。
将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处理掉,背上的气氛尚未散去,春柳所带领的侍卫便匆匆赶来。
春柳扫过桌上的金锭子,心头冷笑,莫不是真以为这些金银珠宝就能牢牢管住每一个人的嘴?她就不信,大刑之下,没有一个人会招供。
“久闻盛公公大名,公公出手果然非同凡响。”春柳笑着开口道。
“春柳姑姑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皇后娘娘奉陛下之命,彻查挽妃娘娘失踪一事,还请挽月宫的诸位同我走上一趟。”
春柳抬抬手,身后的侍卫便冲了出来,将众人纷纷压住:“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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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宫人不少,便被分别安置在了几个帐篷里,只是无论在哪,都没有什么区别,无外乎绑在刑架上,等着一种种刑具的问候。
皇后坐在一张青丝软椅之上,带着长长琉璃甲套的手指正端着一盏金菊花式样的茶盏,好看的指甲随着她的动作一闪闪的。
“你就是挽妃妹妹身旁的盛公公?”皇后看着被绑在刑架上的小盛子,幽幽开口道。
“皇后娘娘过奖,奴才就是小盛子。”
“既然你就是,本宫也就开门见山。如今有侍卫来报,说这挽妃妹妹消失是同九殿下有关,甚至有谣言认为两人私通而去,不知盛公公可知道挽妃妹妹去了哪里?”
刑具散发着浓重的铁锈味道,让人不舒服,同皇后手中的茶香混在一起,更是有些出奇的不协调。
“挽妃娘娘今日一早替柔妃娘娘狩猎,一直未归,奴才怎么会知道娘娘的去向?”
皇后的红唇勾起一抹浅笑,这也正是她一定要咬住挽妃私通的原因,一旦坐实了这个罪名,借故不能出席,将骑装借给挽妃的柔妃,也就成了所谓的帮凶,一箭双雕的机会可是来之不易。
皇后拍了拍手,整整两只小箱的金银珠宝呈现在小盛子面前,皇后开口道:“本宫知道,九殿下同挽妃妹妹关系匪浅,盛公公平日一定有所耳闻吧?”
小盛子紧紧盯着那些珠宝,做出一副贪婪的模样,眼下,拖住时间最是主要,只要主子回来,自己也就平安无事。
春柳扫过小盛子的目光,开口道:“公公只要说出实情,这些东西就都是公公您的,日后调到皇后娘娘身边当差,在这宫中,可是位高权重。”
“皇后娘娘身边的差事,自然不会差的,只是怕是奴才这等身份,难登大雅之堂。”
皇后一个眼色过去,一旁的夏荷又抱来了一箱珠宝。
皇后这时开口道:“公公是明白人,本宫也就不多废话了。只是还是希望公公能明白一点,这宫中的形势瞬息万变,便是本宫,也不能许公公一个位高权重的将来。所以对于日后的事,本宫也不多做承诺,只望公公抓紧眼前的东西,毕竟,到手的,才是自己的。”
“皇后娘娘说的有理,这些东西,怕是够奴才吃穿不愁个十辈子了。”小盛子一脸恭顺的笑道。
“那公公是否可以告诉本宫,这九殿下同挽妃娘娘之间有什么关系?”皇后笑问道。
“娘娘这话真是有趣,我们娘娘贵为陛下的妃子,又怎么会同九殿下有所瓜葛。”
‘啪!’
小盛子话音刚落,皇后一个巴掌便甩了过去,长长的甲套在他白嫩的脸上留下一道划痕。
“哼,不要和本宫玩这套!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皇后语气
不善。
小盛子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垂下眸子,没有开口。
“给我打!本宫就不信,你一个太监的骨头能有多硬!”
皇后的话音刚落,帐篷里便响起一道道鞭打的声音,小盛子咬紧牙关,始终没有做声,不由得想到当初被主子所救的场面。
如果,没有主子,他还是一个在敬事房每天帮师父打下手的小太监,是主子一手将他带到如今,他又怎么能辜负于主子。
没多久,小盛子身上便血肉模糊起来,
见着小盛子甚至没有一句开口求饶,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暴怒:“不觉得鞭子太过温柔了么?”
春柳微微颔首,对着侍卫开口道:“换刑杖!”
小盛子被从刑架上甩了下来,整个人衣衫不整的被摔在地面,两根厚重的刑杖,仿佛如千金重一般,交替着落在他的身上。
本就瘦弱的身体,没多久便吐出血来,一双眼,也是眼白多。
皇后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夏荷道:“别的奴才怎么样?”
夏荷摇摇头:“都是一口咬定挽妃同九殿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