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城没有辩驳,只是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女人,冰寒的天气入骨,他却没有伸手扶她。
夏紫琼泪如雨下,她说为什么无论怎样,她却总是觉得那个女人阴魂不散,原来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希望她能够成为她的替身,所以潜意识里,她会变成他所喜欢的样子,可自己的骄傲却又不允许如此,倒是成了现在面目全非的样子。
“既然你如此宝贝那个女人,为什么你明明知晓了我几次三番对那个女人下毒手,你却始终不曾追究,我不懂,这是为什么!”夏紫琼仍旧不愿死心,她想,会不会只是自己这一次做的有些过分,才会惹来他的怒火,否则,为什么他此前从来不曾追究,甚至对还魂草一事根本不曾提过。
“我允许你在一定程度上胡作非为,不过是因为你所做到底都是因为你想到得到我罢了,而这恰恰能给予了我在她那里再也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我只是宠着你,溺着你,甚至你真的过分了,我也一次次纵容着你,只可惜,你这个女人,不识好歹,竟然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郝连城如是说道。
夏紫琼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底线?原来她竟然是你的底线...哈哈哈!我夏紫琼何其可悲,所得到的宠爱,纵容,财富,地位,竟然全都是仰仗着另一女人才能够得到的!哈哈哈..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郝连城只是冷眼相对,没有开口。
事实上,确实如此。
从第一次见到她,想起了歌儿之后,他便一直将她留在身边,起初看她耍些小性子,看她为自己争风吃醋,他便会觉得一种满足,好似那个被自己深深伤害过的人,如今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
所以他对她一次次纵容着,甚至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忘记了面前这个女人是谁?
只是随着歌儿一次次真正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现实一次次碰撞,他却越发清楚的认识到,面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不过是另一个女人罢了。
“郝连城,你骗的我好苦,你骗的我好苦!”夏紫琼似乎有些疯癫,扑上来似乎想要扭打起面前这个男人。
一切是不是从最开始就错了,如果当年她没有穿着一身红衣,没有遇到这个男人,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眼见着夏紫琼长长的指甲就要抓到自己脸上,甚至连自己的衣衫都被她弄得褶皱起来,郝连城抬手一掌将她打落。
一身红衣的夏紫琼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她好痛,身体痛,可是心更痛。
这个男人从来都不爱她,那她做这一切到底又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如果当初没有自以为是的想要将虞挽歌从他的心里赶出去,是不是如果当初自己猖狂的以为可以取而代之,便不会有着今天这种结果。
“我好后悔,我宁愿回到..回到当初在天水城中养病的日子..”夏紫琼吞吞吐吐的开口。
她想,也许她从不走出那座宅子,永远不奢望外面的世界,是不是一切美好的时光就会永远的停留在那里。
“如果知道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倒是不该让你病好的这般快!”郝连城淡淡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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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琼蹙起眉头,不懂他在说什么:“你是说...你是说你早就可以让我痊愈?不...当初我一病不起就是你做的手脚?”
郝连城不置可否,当初确实是他做的手脚,让夏紫琼一病不起,因为几年前他手中的势力尚未强盛,羽翼也未丰满,若是让人知道自己寻了一个同虞挽歌相似的人在身边,便会让人觉得他旧情难忘。
这件事一旦传到父皇的耳中,怕是对他十分不利,也正是因此,他才十分谨慎的将夏紫琼藏在宅院之中,终日足不出户,由此倒是不怕被人察觉。
此刻的夏紫琼心如死灰,可是她却依然不甘,不甘心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郝连城看着面前狼狈的女人,没有再理会她的打算,他想,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来探望这个女人了,念在她对自己的情分上,就这样让她度过余生吧。
眼看着郝连城就要起身离开,夏紫琼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当即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扯住郝连城的衣襟:“郝连城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啪!’
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她失神,忍不住想起半年前两军对阵时的那个巴掌。
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应该醒悟,她就应该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既然你总是这般问,我不如就告诉你。”郝连城看着面前的女子眼中露出一抹杀意。
夏紫琼依旧隐忍着,时至今日,她倒是也没有什么再可以奢求的,只不过就是死她也要死个明白,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为什么北棠妖爱她,郝连城也爱她,甚至连湘羽竟然还要冒死帮她!
“她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她的年少轻狂,不可一世,却从来没有夹杂过贪念和***,她觉得自己就是天,觉得自己就是最迤逦壮美的河山,所以纵然她狂妄,纵然她跋扈,却依然有着无数的朋友。”
郝连城顿了一顿,似乎想起了一幕幕往昔的情景,却再次开口道:“她从不认为,自己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