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不是很大,两人左拐又拐的很快就出了来时的南门。离城门有几百米后,两个人齐齐舒了口气。
小花弯着腰,手撑在双膝上,狠狠的吸了几口气。跑了这些远,这个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她呼吸整个和破风箱似地,呼哧呼哧的,嗓子也开始发干发疼。如果许继武再往前走,她真要支撑不住了。庆幸的是,出门城门后,许继武的步子终于慢了下来,她不用在后边追了。她很想问问许继武“他犯了什么病,一路上也不理人,跑这么快。”只是难受的她现在连话都讲不出来,只能皱着眉头,看着许继武用眼神表达自己的。
幸好,许继武也不再是刚才的晚娘脸,小花望过去的时候,他也从刚才的反常情绪中走了出来,看见小花难受的样子,眼含关心,伸出手轻轻地拍着小花的背给她顺气,却没有回答小花的意思。
一边帮小花顺气,许继武又一次的回头厌恶的看了看县城。这一次的经历让他记忆深刻,他打算以后没有买到马车之前,再也不带小花来县城了。
小花的气息渐渐平顺下来,见许继武眼里的关心,心下也放心了不少。只是两条腿却灌了铅似地怎么抬不起来,叽咕咕的肚子也来凑热闹,小花舒展的眉头又紧了起来,看着许继武瘦巴巴的身体,思索着两人该怎么回去,县城离许家就是近,也有一个多时辰的路呢。瞧瞧身下不断拉长的影子,已经是半下午,原本打算在县城填肚子的他们,也没有能够祭五脏庙,里边空空的,人就有些筋疲力尽。
许继武见小花气息平顺后,停在原地不动,眉头也皱的紧紧,弯下腰急急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小花轻轻的捶了捶腿,可怜兮兮的道“你刚才走的太快,我一直在后边跑着追你,现在腿重的厉害走不动了。这可怎么办,离家还远呢。”
许继武闻言,蹲□帮小花揉着腿,懊悔的道“都怪我,刚刚忘了你身体不好。”
小花也奇怪刚刚谁惹着他了,让他气得这么厉害,随接言道“你刚刚是怎么了,我喊你也不理我,不管不顾的阴着脸往前走,我还以为我地方做的不好惹着你了,让你这么生气。”
许继武的脸色明显暗了一些,但还是安慰小花,“不关你的事,你没惹着我。你腿好些了么。”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小花怎么听不出来,尽管心里像猫爪子挠的一样痒的不行,很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试着抬抬腿,感觉轻松了些,“好多了,咱们快走吧,冬天天黑的早,再耽搁以后天就要黑了。”
许继武扶着小花慢慢地往回赶。
“小武,咱们这的家具店都是那样的么”,小花道。
“哪有那么多店,咱们县就那一家家具店。不过,我去过的其它县的家具的店也是这个样子。”说完,突然想起来什么,疑惑的看着小花,问道“还忘了问你了。你先前一直没说,今天你去家具店做什么?”
小花咬咬嘴唇,思量片刻,答道“我就是想去看看别人家做的家具怎么样。你不是会做家具嘛,我就想着咱们能不能把你做的家具卖给他们,这样家里不就有钱了。”
许继武听了一阵沉默,半晌才暗哑的道“我以前去问过,你也看到了,人家卖的比我做的好多了。再说人家都有专门的师傅,不可能要我这样的。”
想想村里人用的家具,在比比店里的家具,不得不承认许继武说的是真的。小花用手轻轻拍了拍许继武的手,无言的安慰她,转移话题道“我以前没见过做木工活的,你给我讲讲你都是怎么做活的吧。”
提到他喜欢的木工活,许继武眼前一亮,滔滔不绝的讲起来。
从他的讲述中,小花知道了他做木工活的工具很简单——锯,手刨,墨斗,凿子,锤子,炭笔等;她也知道了做木工活的不容易,要辛苦好多天才出一件活;她还知道了村民生活不容易,置办一件家具都要思量来思量去。
期间,小花越走越慢,终于走不动了,休息后,也没怎么好转,眼见天就要黑了,小花暗暗着急。
而许继武瞧瞧天色,二话没说蹲□子,让小花趴在他身上——要背着小花回家。小花虽为许继武的身板担心,到底搂着他的脖子,趴上去了。两人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停的往前赶。
小花暖暖的趴在许继武的身上,听着许继武一件件的如数家珍说着他见过的家具。
小花早就明白了这是架空历史,从物种的丰富程度看,她还以为这个社会至少应相当于明清才对,没想到这里的家具虽有一定的水平,却还没有发展到明清的高峰时期。虽然桌椅已经出现了,但家具品种和样式,绝不是不能和小花所在的时代的比。
小花在心里暗暗窃喜,虽然她会的不多,不过她见得多了,说不定真的能凭着脑子里的家具样挣些钱。
夕阳西下,踩着地上长长地影子,披着红彤彤的晚霞,两人终于看到了孟家庄。
小花两人相互搀扶着往村子里走去。近了才看到,村头有两个人正急火火往村外赶,满脸焦急的迎面而来。搭手张望,见是许继文和许继财两人,累坏了得两人索性停下来等着两人来接。
许继文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