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咱家狐狸静都嫁人啦!”司徒敏大声喊道。
白鹏也站起身施礼:“四姐!”偷眼观瞧,这司徒敏长相与司徒静有几分相似,一样的清丽,只是脸盘子大了些,还点缀着一些粉红小痘,姿se顿时就差了许多。只不过她的身段却胜过了堂妹,胸更挺,臀更翘,身高腿长,却又没高到陈思梅那样令寻常男子仰视。看来司徒静当初说堂姐身段长相样样不如她,还是有些水分的。
司徒敏上下打量白鹏,笑眯眯地:“这位公子还真白净俊俏,显然既不练武,也不跑买卖,是读书人?”
“惭愧,在下尚未考取功名。”这次出来,司徒静给白鹏安排的身份就是“湖州府童生白某某”,连个秀才都不是,怕他胸中缺墨水,装不像。
白鹏转向司徒静问道:“静儿,这位四姐,可就是你说当年给你起绰号的那位堂姐?”
司徒静尚未回答,司徒敏就笑着接口:“自然是我喽!喂,狐狸静,居然真有人不嫌弃你身上气味,愿意娶你?”
司徒静脸se一沉:“司徒敏!别以为都长大了我就不好意思揍你了!”
“哈哈,来呀!当着你老公的面,将你姐姐揍个鼻青脸肿,你家相公定会发觉你温婉娴淑,以后加倍疼你。”
白鹏“呵呵”地笑:“不必再演示了,昨晚她已经揍过我了。”又伸手去摸头。
司徒静在白鹏脚面一踏,白鹏“哎哟”一声。
司徒敏连连摇头:“静儿,我的小六妹,你对这么文文弱弱漂漂亮亮的书生也下得去手?换成我有了这样的相公,还不天天放在手心里爱护着?”
司徒静冷笑:“怎么,从小抢我吃的玩的,现在又想来抢我的老公?”
“哈哈,不敢!”司徒敏回身招呼旁边两桌十几个人,“弟兄们,咱们上路!”又对白鹏拱手:“妹夫,我这商队不好多耽误工夫,这就告辞了。下次来带妹妹回娘家省亲,我会好好款待你!”堂的生意不好了吗?”堂,十几个分号都关了,只剩本店还勉强开着门。”堂百年老字号,怎能你们说关就关!我爹同意吗?”堂,哪轮得到你家来同意或者不同意?”司徒敏的脸se冷了下来,“难得咱们姐妹见面,开开心心的,别又来胡说八道惹我生气!”
******b堂……听起来像个药铺,你们司徒家是做药材生意的?”白鹏好奇问道。
“是啊,内伤外伤,跌打疗毒,我司徒家出的成药,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名气的。”司徒静说起来略带自豪,“可是让他们长房给败了,居然只剩本店还开着!”
“如此说来,静儿你对药理应该也很jing通才对。”
司徒静摇头:“我从小穆桂英做一番大事业,不愿意一辈子扒拉算盘做买卖。何况我不是长房的又非男子,回chun堂永远轮不到我做主。”说完叹口气,“咱们也上路。”
两人走到小客栈外,刚要上车,尚未出发的司徒敏又凑了过来:“哎哟哟,刚才看你们没带丫鬟也没小厮,就想着你们ri子定然穷巴巴的,看这车哟,破成什么样子!”
“不劳四姐挂怀,我们ri子过得很舒坦。”司徒静说着,扶白鹏上车,“相公,当心。”
“嘿嘿,死要面子活受罪。”司徒敏瞟了司徒静一眼,又笑眯眯地看向白鹏,“妹夫,你读过书,要不,来商队帮我管账,每月我给你三两银子?”
白鹏笑道:“多谢四姐关照,不过在下还是打算在家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功名,带静儿去京里做官。”
司徒敏哈哈大笑:“好好,预祝妹夫大人高中状元!姐姐我先走一步!”
******
坐在车中,司徒静眼含深意望着白鹏:“你看我四姐这个人怎么样?”
“还不错,热情开朗,唯一不好的就是她喜欢拿话来气我的静儿。”
“从小她没少挨我的打,当然事后我又会被我爹打,如今她气我两句倒不算什么。相公,要不,你将我四姐娶了。她年纪也不小了,满二十了还没嫁人,家里都替她着急呢。”
“别!别开这种玩笑!我是已经心力交瘁了!”
“我是认真的。”司徒静的表情果然很认真,“我真的非常恨这个堂姐,看她又对你很有情意,我来牵线,让她嫁给你,就算是将她送入火坑了,从此大仇得报!”
白鹏愕然:“做我老婆,真有那么惨?”
“你说呢?锦衣玉食不假,可是心里有多苦……四姐跟我一样的刚强xing子,嫁给你不出三个月,或许就得投湖上吊。”司徒静又低下头去,白鹏无言以对,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
破马车中一片寂静,吱嘎声中慢悠悠地前进。走了半个时辰,忽然道上马蹄声来来来往往密集起来。
白鹏抛开心事,向外张望。
司徒静说道:“都是咱们帮里的,还带着兵器。南边于潜县就是**帮的地盘,难道虎堂老潘已经出兵了?”
白鹏一声轻笑:“好啊,那咱们就现场瞧瞧老潘是不是**帮的对手。”
又向前走了两里地,车夫喊道:“两位客官,不能走了,前面打起来啦!”
白鹏跳下车,见大群血手帮众堵在官道上围着什么人吵嚷。于是跑到道边,纵身攀上一棵大树望去,只见被血手帮围在中间争执打斗的,赫然是司徒敏的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