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皱眉看着白鹏,等他笑完,又道:“如果当初你不是越过我去开革我的下属,我也不会拼命维护他。正确的事,也要用正确的方式做。如果你先和我商量,我就不会感情用事。”
白鹏张大了嘴:“啊?你的意思,这还是我的错?那依你说,司徒前辈,我究竟做过正确的事没有?”
“或许有,但是很少。”司徒静的目光转移开去,望着秋水阁的门口,小白正站在那里向湖心这条小船眺望,“那是小白还是小青?昨晚伺候帮主还够体贴吗?”
“是小白。你的消息真灵通,丽人堂里有你很多耳目天天盯着我?”
“属下负责保卫帮主的安全,自然要每天过问丽人堂里的异常动向。小白和小青是俞佰通送给你的,俞佰通是主张投靠玄武会最力的。而且据我调查,以前帮里的人去俞佰通家,从没见过这所谓的小白和小青。剩下的我不多说了,帮主自己想。”
白鹏一笑:“你吃小白的醋,就说小白是jian细,我却有十足把握,小白不是!她刚刚劝我不能疏忽大意,要加紧防备玄武会,如果她是jian细,会这样说话吗?”
“帮主信她,属下也没话好说了。”司徒静扭脸望着水面,不再吭声。
白鹏叹一口气,拉住司徒静的手:“静儿,这些ri子,我又气你,又想你,因为想你,就越发气你。你还是回丽人堂来,就住苏柳原先那间屋,做我正妻,我从下聘开始,明媒正娶,将你从娘家抬来。以后你不但是我正室,还做副帮主,那时我什么都听你的,帮里的事你做主,我来给你做个超级打手就是。”
司徒静眼中一亮,脸上神情很是动心,认真凝视白鹏:“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白鹏得寸进尺,拉着司徒静的手向怀中一带,将她整个人搂住,“昨天我赶去宜兴,就是因为太久没见到你了,才找个理由,想看你一眼。”
司徒静挣扎:“别这样,他们能看到!”
白鹏笑着将她拥得更紧:“梯山山顶,你所有的重要部下都知道咱们的关系了,还瞒什么?”
司徒静终于伸出双臂也抱了白鹏的腰,抽泣道:“你这家伙,什么事都做不对,就是对付女人有一套!”
白鹏终于又嗅到了静儿身上迷人的兰麝气息,心中激动,拉开她衣襟,将口鼻都钻了进去,一边深深吸气,一边亲吻,嘟囔着问道:“你答应了是吗?那今晚就不要走了,我都想死你了!”
司徒静胸口剧烈起伏,用力点头:“嗯!我不走了,从此都不走了!从此我就是白氏,是白鹏的夫人,家里家外,我都用心帮你!帮里我也不要做副帮主,不要大权独揽,只要你多听我几句!”
司徒静边说话边向四周偷看,只见自己这条小船已是丽人堂众人视线焦点,不但小白坐在门口台阶手托下颌看得入神,几名丫鬟下人驻足观望,连湖边远远近近的守卫,黑风队的,非黑风队的,都盯着这里。这让她羞得满脸通红,连忙将怀中的白鹏推了出去,拢好衣襟。又怕白鹏误会,拉了他双手笑道:“我都答应嫁你了,你就不要像偷嘴一样急吼吼的。”
白鹏坏笑:“我每次一闻到你的气味,就立刻变得急吼吼,哪怕洞房花烛夜,也会一样急吼吼。”
“这怪味,连我自己都恨,世上也只有你一个人喜欢。”司徒静似喜似嗔,在白鹏肩上轻捶一拳,又道,“不过,咱们也不能对不住清霜,得给她安排好后半生的ri子。”
白鹏一愣:“我没说要休清霜啊!以后她管家务,你管帮务,你俩都是正妻!东宫西宫!”
司徒静的脸se迅速yin沉下来,放开白鹏的手,向船尾挪了挪,转头向湖面看去。过了片刻,抬手指抹去一滴泪水,低沉声音说道:“我的原则你知道,我相公不能有别的妻妾!既然你没打算让步,又来说什么嫁娶?存心耍弄人!”
白鹏长叹:“我对你是真心,对清霜也是真心,你们一个聪明能干,一个温柔美丽,我都喜欢,怎么办?我自私,我就是想多吃多占。谁叫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呢?”
司徒静沉默一阵,微微一笑:“不说私情了,今ri过来,除了为赵鹤飞的事向你认错道歉,另外有三件事。”
“三件什么事?我估计肯定不是好事。”白鹏苦笑。
楼里十几个帮众立威。现在钱庄赌场放债,慑于帮主之威,不敢打人剁手,账都收不回来。青楼里那些姑娘,想接客就接客,不想接就不接,与客人吵架的,接客挑挑拣拣的,还有人原本就不愿意吃青楼饭,现在根本就不再接客的。有帮主给她们撑腰,也没人敢打骂,就每天大碗白米饭当活祖宗养着!”
白鹏叹道:“你也是女人,就不觉得青楼的姑娘可怜吗?”
“我根本不会让自己活着沦落到那种地方!她们既然选择了苟活,就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好好好,你继续说,第二件事?”
“第二,帮里的支出大增,我鹰堂刚接手两县,宜兴也还没占稳固,没收到多少银子,向你要钱,却是左一个稍等,右一个暂缓。我的人马要吃饭的!你把银子花到哪里去了?居然是去挖山开渠!赈济穷人!”
白鹏沉默不语。
“第三,帮里人心离散。血手帮这些人都是好逸恶劳之辈,他们为什么舞枪弄棒混江湖?除了关键时刻帮你拼命,别的时候可以吃香喝辣才要紧!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