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阳光温柔似水,山坡上野花怒放,都争相从草木中探身出来迎接久违的暖意。
白鹏坐在司晴岛山顶岩石上,望着辽阔的湖面发呆。自从跟下属谈完今ri公务,他就坐在了这里,已经足足一个时辰。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靠近,不看也知道,是司徒静。
司徒静走到白鹏身边,并不说话,也抱膝而坐,陪他一起看湖发愣。
过了许久,她才轻声道:“总舵主,刘慧心走后,你已经恍惚了四天,该醒醒了。”
“我一直都醒着,醒着才会难过。”白鹏不看司徒静,似乎这样并肩而坐,不看对方的眼睛,反而能够敞开心扉,“想到我还有个儿子,却不能见面,不能抱他,不能疼爱他,他还要跟别人的姓,我心里就憋屈难受。”
“憋屈?”司徒静轻声一笑,“这好办,让你老婆跟别人生个儿子,长得不像你,却要跟你姓,这样就扯平了,不用憋屈了。”
白鹏苦笑:“我老婆都被圈在家里,很乖。跟别人生儿子这件事,只能麻烦你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司徒静的声音带上了火气,白鹏不看都知道,她的目光正狠狠瞪过来。
她愤怒的声音还在持续:“你过去毛病再多,起码对我很好。但是这次你为刘慧心对我发脾气!现在我告诉你,你再对那个四十岁的老女人念念不忘,我真的跟别人生儿子去,说到做到!我不是你老婆,可以给你生,也可以给别人生,你无权干涉!”
“四十岁的老女人?静儿,你再这么说慧心,我还是会对你发脾气。”
“她不是四十岁吗?不是老女人吗?”司徒静猛然起身,站到白鹏面前,“看着我!”
白鹏抬眼向她望去,见那双湖水般清澈的双眼已经燃起愤怒的烈焰。
司徒静深呼吸着平稳了情绪,继续道:“我不如她美,我也学不会她勾魂夺魄的眼神,更学不会她花招百出的床上功夫!我知道我每次像死尸一样躺在你身下满足不了你,可是,她四十了,我才二十,她给你生了儿子,我也生了。她只跟你上床,我却为你南征北战,我怎么就比不过她?”
“你这话……说得严重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我还需要再重复吗?”白鹏忍不住伸出手去,司徒静却退了两步闪开。
“对不起,总舵主,属下失态了。”司徒静恢复了往ri的平静如水,认真看着白鹏,“刚才那句话说完,属下已经明白,刘慧心有刘慧心的好,江湖公认的,为她神魂颠倒的男人也不止你一个。女人的职责,原本就该是上床。”
“咱俩私下在一起,不必叫我总舵主,可以叫我‘孩他爹’。”白鹏勉强笑道,“其实,我跟你上床的时候,也很……”
“总舵主!”司徒静厉声道,“我说这三个字,是想提醒你,你是同心会总舵主!坐拥六省江湖,你的武功,你的权势,对于江湖人,对于这个武林,已经是一尊神!敌人畏惧你,ri思夜想怎么对付你,手下人拥戴你,一心指望你带给他们更多胜利和财富。而你这几个月都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白鹏低下了头:“我……也做了不少事。”
司徒静冷笑:“你这句话,说得很有底气吗?当年我骂你废物,你跟我赌气,隐姓埋名跟我作对,非要等另起炉灶建了新帮会,还做上魔教教主,在战场上迫得我身陷绝境,才露出真相给我个惊喜。当时你很得意?你向我证明了你不是废物?”
白鹏两手抱怀,心情渐渐不快:“重逢以来,你都很温柔,今天怎么了,变回当年见面就吵架的样子?”
“是你先变回当年的样子!”司徒静音调越来越高,“分水之战,你表现得像个真正英雄领袖,我真被你迷住了,爱死你了。可是,等你回到湖州,一头扎进美女堆里,跟当年有区别吗?当年我骂你废物,没骂错!现在还是要骂!”
白鹏不再吭声,两手蒙脸,埋头在自己膝盖,深呼吸压制怒气,虽然心里不服,但与司徒静一句对一句地吵架不合他的个xing,何况就算真吵,他也没赢过一次。
两人又静了一阵,司徒静口气和缓了一些:
“总舵主好se,又对女人心肠软,天下皆知。敌人都会抓住这点来对付你。良药苦口,你自己想想。”
说完,她快步离去,路上还飞起一脚,一棵挡道的小树被拦腰踢飞,划出悠长的弧线,直接落到山下。
白鹏愣了一阵,再没有心情坐在这里看湖景,低头下山,走回“静园”。
山顶吵架的声音太响,司晴岛面积不大,五名夫人都已惊动,聚在院子里议论纷纷。见到白鹏后却又不敢说什么,都只是微微屈膝行礼喊一声“相公”。
白鹏表情不太好看,对夫人们点点头,又望向最年长的方柔:“柔姐姐,我去你房里午睡,静一静。”
方柔微笑应了,陪白鹏回房,伺候他宽衣解带,上床盖被。然后她自己也除去长裙,全身上下只留贴身小衣,按照老规矩,躺进被窝,将白鹏当幼儿一样搂到丰满的胸前。
四年多了,除去失踪不在家的那些年月,白鹏只要心情烦躁,就要来找方柔。方柔姿se只能算清秀,与其余那些美貌妻妾没法相比,在床上也很死板,白鹏在柔姐姐怀抱中并不激动,但心境总能恢复平和安宁。
方柔却有些愧疚:“相公,我现在有身子,三个月正是胎像不稳的时候,那个事不能做,待会我用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