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白鹏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就一直拥着孟月,轻拍她后背,说些安慰的话。
孟月从痛哭到呜咽,从呜咽到抽泣,渐渐平静下来,抬袖子擦了擦泪,扭头看看脸se各异的四女,低声问道:“那四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上次你说你有个思梅姐姐,我叫你回去好好想想要她还是要我,你想的结果就是又添了三个?”
白鹏无言以对。哪怕解释说“不是四个,是两个”,好像也没多大分别。
“咱俩有父母之命,名正言顺,而且我比她们都美,你为什么不要我?”
“我没有不要你,刚才也答应你爹了,一生一世对你好。”
“我不要你施舍!爹让咱们一个月后成婚,你就回去想一个月,要我还是要她们!一月期满你无法决定,想娶我的人有一堆,我就不等你了。”
孟月说完,推开白鹏,转向孟渡:“小渡渡,咱们去瞧瞧爹。”
见他们姐弟上马车,白鹏连忙跟了上去。
车中一片寂静,孟镇岳脸se苍白没了气息,叶媚正将他抱在怀中轻轻摇晃。
孟月摸了一下爹的手,身子一颤,后退两步,静静地跪下磕头。
孟渡却哭喊起来:“爹!爹!”
“嘘~~”叶媚竖起一根手指,“你爹太累了,让他睡,别吵了他。”
孟渡擦了一把泪,抽泣着,也与姐姐一样跪下磕头。
叶媚叹道:“其实,你爹才是醒了,咱们还在梦里。”又抬眼看白鹏,“白帮主,外面一堆大事要做,你去忙。过几天我要离开湖州,你最好尽快来丽人堂,我有话跟你说。”
孟月站起身来:“叶姨,我爹叮嘱我们代他照顾你,你怎么要走?”
“呵呵,叶姨……”叶媚笑了起来,“我才大了你一岁多,你这一声‘姨’我不爱听。放心,你叶姨我能照顾好自己。白帮主,别愣着了,处置叛徒正是你收拢人心的关键时刻,记得着重笼络那些年轻有为的,快去!”
“好!”白鹏转身就走。孟月却紧跑两步追了上来,扯住白鹏衣袖,神情有些幽怨。白鹏最见不得这样的表情,连忙握住孟月的手:“月儿,怎么了?”
“爹七ri后出殡,丧事我来办,你七ri内来灵前磕个头就好。别的时候就专心顺帮里的事情。”
“嗯。”白鹏点头。
孟月犹豫着,脸上浮现一些柔情,yu言又止,最终还是冷了下来:“你在我爹面前许下的诺言,让我爹能安心离开,足够了,我谢谢你。以后你该怎样就怎样,不必当真。”说完甩开白鹏的手,背转身不再说话。
白鹏愣了一会,嘀咕一句:“我是当真的。”见孟月没什么反应,便推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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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媚一声长叹:“月儿你很聪明,但有时,你的骄傲压制了你的聪明。”
“叶姨,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要留住男人,美貌的作用远不及智慧。美貌可以让你赢下第一战,却不能赢下这一生。”
“智慧有什么用?男人不喜欢聪明女人。”
“呵呵,聪明到让男人害怕,那是jing明,不是聪明,更不是智慧。让男人觉得你傻傻的,却做事说话处处妥贴到他心坎里,时间久了他怎样都离不开你,你踢都踢不走他,还怕他花心吗?”
“这样太难了。”
“你嫌难,只因你美貌,因你年轻。你从来不需要费心,那些男人就已经踢都踢不走,唉,可惜,天下有几个美貌女子能懂这些?总搞得‘红颜薄命’,也是自作自受。其实白鹏就是你拉一把和踢一脚大不相同的那种人,吃软不吃硬的。你先用心拉住他,将来不听话时再踢一脚吓吓他,保证他乖乖的。”
“叶姨你说你只大我一岁,怎么懂这么多?而且才看了白鹏这两眼,你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该怎样对付?”
叶媚眼光望向窗外久久不语,脸上一改平ri淡然中带些媚惑和嘲弄的表情,有了许多惆怅,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白鹏讲话声,过了半晌,才幽幽叹道:“我自然知道的……其实我才是最傻的一个。傻到分不出现实与虚幻,搞不清过去和未来。电影散场,灯光亮起,还当自己是剧中人,看着片尾字幕流泪。总劝别人放下,自己什么都放不下,我就是一个大傻妞。”
“叶姨,我越发听不懂了。”
“禅机,呵呵,这是佛法,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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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们或站或跪,已经等很久了,但没一个人闹事,安分守己地等待判决。毕竟除了新来的守卫,以及雷拳老人、潘长风等一干人等,还有那四个出手狠辣的恶女人虎视眈眈。
见白鹏出来,四位夫人都凑了过来,但白鹏却走到俞佰通身边:“俞香主,我现在要处置叛徒了。但这些人里,有些什么特别年轻有为的人才,可否帮我指出,我好笼络笼络。”
“嗯……这个……”俞佰通还没说出什么,林海芸却靠到白鹏身边,向北侧一指:“看见没有?那个绑着的,穿黑衣的,坐在地上的…….”
“嗯,看到了,她是谁?”
“管她是谁呢?年轻漂亮的人才,赶紧笼络回来呀!”
“去……”白鹏一笑。
后面的小黛却嘀咕着:“这人太讨厌了,谁能借一把刀给我?”
白鹏也再不咨询谁的意见,径直走到田野正中间,高声喊道:“老帮主已经说了,叛帮是死罪,。”一些叛徒闻言垂下头去,少数软骨头如贺人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