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昏暗中。一直跑在唐吉身侧的罗比马上就注意到了,是一个丧尸婴儿,咬在了唐吉的后背上,衣服虽然咬破了,但唐吉里面穿着防弹衣,丧尸婴儿的嘴不够大,力量也不如普通人型丧尸,所以它咬在了防弹衣上后。咬进去了一半便咬不动,嘴卡在了上面。
嘭!
罗比将枪口转向了唐吉,扣动了扳机,子弹擦着唐吉的后背一掠而过,那丧尸婴儿直接被打的炸裂。
唐吉身上的血液在快速流失着,他感觉自己的步伐有些沉重,手臂上的疼痛似乎也变为了麻木。似乎有些脑供氧不足,他的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但他依然尽全力跑向拿到铁门。
“快快,我们进去,快快!”唐吉的耳旁似乎响起了罗比的呼喊声。
“啊!救我!……呃!”唐吉似乎又听到了惨叫。
重症监护室的金属门近在咫尺,与费尔南一起的那个女人跑的最快。她第一个冲了进去,而后是费尔南,第三个本来是罗比,但罗比刻意慢了一步,他注意到了唐吉的异样。
唐吉第三个跑入了重症监护室。罗比紧随其后,进入门后猛的转身。双枪齐出,连开了数枪,同时用脚踢着,嘭的一声将重症监护室的金属门关上了。
嘭!嘭!嘭!嘭!
金属门上开始响起撞击的声音,门在震动,但谁都知道,尸婴是撞不开重症监护室的门的。
重症监护室,顾名思义,就是为重病的病人提供监护的房间,房间内各种仪器齐全,并且完全与外界隔离,重症监护室靠着医院内走廊那一侧的墙壁上是没有窗户的,只有一扇金属门,门上有玻璃,不过是竖条形很小块的半透明玻璃,两扇门上各有一块,非常结实。
穿过重症监护室第一道金属门,里面是一个小走廊,走廊旁边的房间才是真正的重症监护室,除了金属门以外,门旁边还有大玻璃,方便病人家属探望。
此时,活下来的四个人就置身在重症监护室第一道金属门后的走廊内,而丧尸婴儿被挡在了外面的医院大走廊内。
唐吉穿过金属门后,便跑到了窗边,脚步有些踉跄的一屁股坐在了窗下,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重症监护室的小走廊内,视线清晰了很多。
唐吉的额头满是冷汗,坐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他的右手高举着悬在身前,左手快速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向里面口袋抹去。
进入这个小走廊后,其他人与唐吉的样子都差不多,也是剧烈喘息着,罗比关好门后,看着门向后退了两步,便转身向唐吉走去,他要看看唐吉的情况,刚刚的情况,众人都在逃命,周围又很昏暗,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了唐吉被咬了,虽然唐吉叫出了声,但他并没有停下。
“上帝,他被咬了!”小走廊内忽然响起了女人惊悚的叫声。
女人身旁的费尔南瞬时间警觉,像是反应过激一般抬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坐在床下在掏怀里东西的唐吉,不得不说,他的反应很快,但罗比的反应更快。
向前一步,左手抬起抓住费尔南的手腕,翻身用力一扭,移动到了费尔南的身后,将他拿着枪的那条手臂别在了身后,同时,右手拿着手枪,枪口顶在了费尔南的下巴侧面。
罗比的动作一气合成,几乎瞬息间就制服了费尔南,费尔南因为拿着枪的手被别在了身后,手中的枪也掉在了地上,啪啦一声声音很清脆。
哗……罗比一脚将拿枪踢了出去。
“冷静!明白?”费尔南耳边响起了罗比冷硬的声音。
费尔南已经慢慢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因为罗比向上用力别着他的手臂,有些痛,所以他不得不踮起脚尖减轻自己的痛苦,微微扭头,声音有些干涩的点了点头:“我明白,我明白,能放开我吗?”
一旁的女人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罗比,但是罗比在别住费尔南胳膊的时候便拉扯着调整了两人站立的位置,让费尔南站在了他与那个女人之间。费尔南替罗比挡住了那女人的枪口。
“让你亲爱的朋友将枪丢掉,你们人还不错。我今天不想杀人!”罗比冷硬的声音再次在费尔南的耳边响起,同时压在他下巴侧面的枪口狠狠向上顶了一下。
“好的,好的,海伦,将枪放下!”费尔南对着旁边的女人说道。
海伦犹豫了一下,慢慢蹲下身,将枪放在了地上,又慢慢将背后背着的一把枪。与腰间的一把枪也掏出来放在了地上,随即又缓缓的站起了身,将那些枪都踢到了墙角,目光看向了罗比。
一旁,在女人将枪慢慢放在地上的时候,罗比也将费尔南身上几样武器拔了出来,丢在了地上。踢远了。
“很好,乖孩子!”罗比将抵在费尔南下巴侧面的手枪挪开了,一把将费尔南推了出去,最后看了两人一步走向了唐吉。
就在罗比制服费尔南,费尔南两人缴械的这短时间里。唐吉用完好的左手已经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他常备的小布包,包括小瓶的消毒水、纱布等东西,他用自己的牙齿与左手,将绷带打开缠在了右臂动脉伤口的上方勒紧了,刚刚跑动的时候已经流了不少血。因为剧烈运动,血液循环很快。他现在已经失血过多,如果还不止血,他不用被丧尸病毒杀死,就会陷入失血性休克,进而就死了。
而且,在这里可没有血袋给他使用,他对自己能否活下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