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还要从田洛家乡的某个不算小的招商引资的项目开始说起,田洛他们学校作为其中的重点响应上级号召要做一个系列的公开课按计划给来宾参观。
来投钱的人不在乎这点儿钱,怀着各种目地就是当做一回被人阿谀奉承的消遣而已,其中的不少人还把子女带过来了,所谓的让孩子们也学习学习长见识。
那两天,有那么一撮儿人也就是所谓的富二代二十左右岁,校长合计田洛是大学毕业生年纪又差不多能和人家说上话就让田洛招待他们。
田洛热情地领人参观学校和周边,挺让他头疼的一群小年轻,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更像是一个保姆,因为这些人的父母早就跟着乡镇领导消费去了,可是一层压一层,他得听校长的,所以他还是来人就是客地好生招待。
第二天公开课正式开始了,活动搞得挺大,又使用礼堂又带麦克风地,校里校外的重要人物没少来捧场,前两堂课还好,但是等到田洛上讲台的时候出事儿了,前一天被他以礼相待的那一搓儿人里的其中一个拿着一朵不知在哪里揪的蔫吧花儿突然冲到台上当众嬉皮笑脸地跪地向他求婚,还是个男的。
对于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男男女女来说这不过是一次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可是对于无辜的田洛来说却是事业终结的开始。
若是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原故也不全对,因为田洛和其父的名声在外也不是轻易就能让人误解的,可是,周围的环境好了,教师的待遇也提高了,多少背后有关系的人都盯着学校里如今几乎满满当当的位置,别有用心的人见机会来了,再加上那些平日里心思不正嫉妒才华无限好的田洛的小心眼儿们,所以这事儿是越传越歪,没过多久田洛在很多人口中就成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和男人胡搞的二尾子。
哑巴亏,哑巴亏,有苦说不出,解释也无用,校长找田洛谈话,田洛明白即使自己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无奈之下他就主动辞职了。
事情若是就这么淡了也就好了,但没过几天正赶上那些外出打工的学生父母们回来,一听说这么个人一直教自己的孩子那还了得,上门骂的有之,更让田氏父子糟心的是那些打骚扰电话或在网上发匿名邮件恶心人的人,而其中的大多数人可不是因为担心孩子所以失去平常心的学生家长们,由于还是有人相信田洛是清白的一直在给田洛正名,所以那些一心想整垮田洛的人不死心地继续煽风点火,应该说是不招人妒是庸才,或者更加怪那些闲则生事心理扭曲的败类吧,不然就是老天爷故意的!
田老师心疼儿子,可是他和儿子又哪个不是两袖清风实在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回应呢,所以父子俩就直接把所有的联络方式都给停了,这才眼前耳边稍微清净了一些。
每个人应对事件的反应都不同,田洛憋闷,就像是一只田螺儿一样缩进了自己的壳儿里,除了强颜欢笑不想让父亲担心外,其他人他一概不想联系,想想那些以往对自己尊重有加的学生和学生家长们转眼间就对自己横眉立目了起来,他心寒,可是能怪这些性格直爽被蒙蔽双眼的老实庄稼人吗?
人善被人欺,一心做个好人又何尝不需代价。
总算老天爷的公道还有那么点儿,所以事情的转机来得也快,某个顶了田洛的教师位置的谁谁谁的小舅子和人喝酒的时候喝高了,得瑟下就顺着酒话把真相抖了出来,而且他那嘴真是没有把门儿的就是好话也不好好说,听得和他同桌的人都听不下去了。
就像是容易听信了坏人的谣言一样,话传话,那时已经冷静下来的众人知道了小田老师的冤枉后立马就不干了,如今的好老师可不多,回想过去小田老师对自家孩子的好,再联想到自己不久前对小田老师的不讲究,得了,集体堵校长给小田老师讨个说法,这些人中还有不少是老田老师的学生逮着机会就一起来给小师弟报仇来地!
半秃顶的校长被吓得头发又多掉了好几根儿,怕事情闹大,也就没辙了,请人回来吧。
田洛大度,校领导亲自登门邀请下他就回了学校,可是再次站上讲台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的心里有个奇怪的坎儿怎么也过不去,好像之前那些人传得那些话是真的,不过事实不是那个样子的啊,搓人心的矛盾,就这样回到岗位上为什么会有一种欺骗的感觉,欺骗了别人还是欺骗了自己,不明白,越想越不明白。
一听说好不容易被挤走的田洛又回学校了,有些人不服气地接着使坏,因为只要田洛一回来新学期教学组长的职位肯定是田洛的,所以那些无凭无据的瞎话又抬头了。
田氏父子俩看得清楚,田洛在父亲的建议下决定出外走走,可是在彻底整理好心情前他还是不想和熟人联系,因为他知道即使联系上只会让对方徒增着急,自己就够倒霉的了,何必让别人跟着一起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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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李土地又气又堵,他理解,这样的事儿哪能那么轻易说出口,恐怕越是亲近的人越不知道怎么说,遇着难事儿洛哥会开口求人,但是若是知道对方帮不上忙的话,洛哥宁可自己承担着也不想让别人跟着一起担心,这就是田洛这段时间宁可消失的原因,他抬手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洛哥,这巴掌我还你。”
田洛笑道:“这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么冲动。”把手里的药膏又还给了阿弟让也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