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街道上面穿梭,透过车窗我看到许许多多的人在飞速的后退。当然,还有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店铺。车子拐过一个岔路口,在前方出现了街道的路牌,新华街。
此刻车窗外,都是过往的车辆,以及行色匆匆的路人。三愣子开着车,有序不紊的在街道之上行驶。没有过多长时间,一栋外部装饰的富丽堂皇的酒店,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在这酒店的门头之上,有着一个大大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书写着那么三个大字,“福满楼。”
正是饭点,福满楼这栋酒店大门外许多人在进进出出,显得门庭若市。三愣子把车停进了地下停车场,我们三人从车上下来,缓步朝着上楼的电梯走去。地下停车场有些黑暗,尽管停车场的顶部镶嵌着一排排的白炽光灯管。但如此之大的一个停车场,还是有很多地方被黑暗所笼罩。
我走三愣子和何健的中间,不管是我还是他们两个,都穿着黑色西装,以及尖头皮鞋。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不断地在我耳边回荡着。电梯的入口离我们并不算是远,很快就到。
在快进入口的时候,从右侧传来了脚步声,听起来像是高跟鞋的声音。我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有些暴漏的女人,正往这边走。这女人身穿着一件低胸短裙,上面是深深的沟,下面刚好挡住不该漏的地方,脚上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胳膊上挂着一个粉红色的手提包。
浓妆艳抹,口红涂的有些重。头发是那种典型的波浪卷,披在了一侧,走起路来尽显一股子骚气。
收回目光,我走进了入口当中,到了电梯前,何健去摁电梯的按钮。身后传来了那高跟鞋的声音,咔哒咔哒的响着,回头看去,那女人已经到了身前,抱着胳膊甩了一下头发,在看着电梯门。
我默不作声的转回头,同样把目光看向了那电梯门。没有人说话,显得有些安静。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个人走了出来。一个大腹便便,挺着啤酒肚,另一个有些消瘦,不过年龄应该都不算小了。我招呼了一声三愣子和何健二人,抬腿走进了电梯之中,而后那一头波浪卷的女人也走了进来。
三愣子摁了一下电梯数字按键上的4楼按钮,又摁了一下关门键,电梯门开始缓缓的闭合。那女人伸出胳膊,摁了一下3楼按钮。电梯快速的往上升起,电子屏幕在3的时候停了下来,电梯门缓缓打开,那女人又是甩了一下头发迈步走了出去。
我伸手再次按了一下关门键,电梯门开始闭合。在未闭合之前,透过电梯两扇门中间的空隙,我看到在走廊当中,有几个身穿着黑色西服的青年朝着那女人走去,而且走在最前方的一个青年,对那女人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梅姐”。
电梯门闭合,又一次开始上升。耳边是电梯因为上升所发出的嗡嗡声,在叮的一声响后,何健扭头对我说了一句,“飞哥,到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待电梯门打开之后,抬腿走了出去。目光四下扫了一圈,入目全是走廊当中墙上挂着的非常有东方特色的水墨画,且这走廊的装潢,也很有东方的韵味。古香古色,到处都洋溢着天朝几千年的底蕴。
在电梯口有三个服务生,以及两个长得很水灵的女服务员,那两个你服务员的其中之一迎了上来,漏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的微笑,说道:“先生,三位先生,今天四楼被包场了,还请三位先生到其它的楼层用餐。实在对不起……”
我打断了那服务员妹子的话,说道:“包场的人,要请的就是我。”
那服务员一脸惊容,目光之中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而后回过神来,勉勉强强挤出一丝比较尴尬的笑容,问道:“郝先生?”
“怎么?”我看了那服务员一眼,问:“不像?”
“没有,只是觉得您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那服务员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边请。”
我微笑道:“怎么不一样?”
跟着女服务员,往前走,那女服务员讪讪笑道:“有点年轻。”
三愣子哈哈一乐,说:“年轻才是资本啊!”
而后,何健也跟着笑了起来。
走了一阵儿就发现,四楼只有一条走廊,两件大厅。走廊左右两边,各是一件大厅,两个大厅的门都开着,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两个门口,各站着两排人。靠右的大厅,是我们的人,比我们早一步到了这里。等我们走过去之后,刘权迎了上来,小声对我说道:“飞哥,机车党的人也来了。”
我微微叩首,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怕吗?”
刘权愣了,显得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跟着我们走进了右边大厅之中。我压根就没有往左边的大厅中看一眼,因为绝对不能看,这就叫做气势,要让对方觉得他们在我的眼中不值一提。
首先,气势上不能输。
正在这时,何健在我身边,小声道:“飞哥,对面的人都在往这边看呢,他们人不少,得五六十,坐满了十几桌。”
进入大厅之中,看到大厅深处是一个舞台,正有一个姑娘在穿着旗袍,坐着一把红木椅子,抱着琵琶在弹奏着。耳边不断地响着琵琶的响声,很好听,有些空灵,犹如在九天之外传来的一般。
我随意找了一张桌子,背对着门口坐了下来。现在我坐的这个位置,刚刚好,对方看不到我的正面,只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