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云浅心想她丈夫也是个男子,但是自己已经很完美,不需要在增大或者减少。
于是‘通过改变身材而让徐长安更喜欢自己’的念头只是在她脑海中闪了下,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谁能想到,外面一幅天地时停的模样,她却在房间里和云浅讨论祝平娘的……
嘶。
而执棹少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急着找话题将气氛改回去。
“原来这些是祝姐姐弄出来的,颜色真暖。”执棹少女走过去,将手伸出窗外,轻轻拨弄随着窗台流动的黑白灵力,说道:“知道是祝姐姐之后,就不害怕了,嗯……果然,方才瞧见那棋盘就该想到的。”
少女回身,略带崇拜的说道:“祝姐姐在咱们这儿可是被叫做棋魁的,目前无论是楼里的姐妹还是外面的男子,没有一个人是她的对手。”
“棋……”云浅点头,好看的眸子里起了一丝兴趣。
是的。
她对棋很感兴趣。
她刚刚之所以忽然看向窗外,并非是因为城镇被封印而去看,纯粹是感兴趣后,在看天上的棋盘。
而能让她感兴趣的原因……
当然是因为徐长安在下棋上表现出来的胜负欲了。
“你会下棋吗?”云浅瞧着面前的少女。
“我?”少女拿着茶杯的手一颤,随后猛惯了自己一口,看向房间中某个抽屉:“我……不,妾身会一点,这里有棋盘,姐姐要与妾身玩一把吗?”
“我不会下棋。”云浅说道。
“……”
“哦……”少女略显失望。
“不过,你可以教我。”
云浅说着,看向徐长安的方向。
他那么喜欢下棋,若是自己和他下,他一定会更喜欢下棋,也更喜欢自己。
“真的?”执棹少女听着云浅的话,整一个被天上掉下的惊喜砸晕的表现,晃晃悠悠的就去取棋盘。
可是当她触碰到棋盒,那哗啦啦棋子相撞的声音如一声声洪钟,将她满脑子欣喜旖旎震的稀碎,余下的只有理智。
“云姐姐,妾……妾不能教您。”
她面色艰难,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定。
“为什么?”云浅看着桌上的点心,随后说道:“我学东西还是很快的。”
“还是应该由公子教您。”执棹少女咬唇,随后认真的说道:“无论是棋、还是其他的女子六艺,都是这样。”
她不能僭越、不能做越俎代庖的事情。
“也对。”云浅听着少女的话,感觉很有道理。
教自己下棋对于夫君而言也是一段很美好的经历,自己只想着与他对弈,却忽略了过程。
不能着急。
云浅看着面前这个提醒了自己的少女,点头说道:“你很不错。”
解锁——云姑娘的称赞。
云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淡,但是少女的力气却在这一瞬间被抽干,她俯身于桌面,原本漆黑的眼眸泛上了水光。
“云姐姐,您……您说的什么,妾没有听到清楚。”少女埋着头闷声道。
云浅看着她,心想这一点和自己夫君有些像,都是听见了却装听不见,就是为了让自己再说一边。
“你很不错。”云浅说道。
这次,夸赞的是她和徐长安相似。
“……”
少女埋着头,紧攥裙角的手却猛地颤了一下。
云姐姐说话时很慢,语气也不温不火,可此时真的像极了一把尖刀,瞬间切开了她的心脏。
要死了。
她这么想。
因为那切开她心脏的刀不是铜铁的,而是由糕点组成,刃上还淬上了蜜饯上那最甜的一层糖霜。
执棹少女抬起头,睫毛轻轻颤动着,被一句简单夸奖迷到神志不清的少女大抵是世界上最没有出息的人……可她面上那淡淡的红晕和已经懵掉的眼神也做不得假。
“云姐姐,您……便是这样让公子迷上你您的吗。”
能问出这种话,少女大概是真的离死不远、神志不清了。
云浅没有回应。
不是不想,而是……她也不知道。
——
花月楼的园林里。
祝平娘缓缓收起了那一片内景。
时间如同重新开始流动。
于是水流潺潺,在小溪汇集入河流的交汇之处,远处看过去有平坦的中心湖,也有纵横交错的小支流,常青叶落在潺潺水中,寒冷的水顺着青石一路向东朝着下游而去。
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平静而美好。
那就有鬼了!!
祝平娘看着满脑子都只有下棋的徐长安,只觉得刚刚自己布阵之后那几秒……整个人的世界观都被重新洗了一遍。
天底下能像徐长安这般被她近身了,还能在不采取任何防护措施下无视她内景的人有吗?
有。
有且只有朝云宗的掌门。
那位的能力于她们大概是天与地的差别。
那徐长安是什么?
他也是掌门那样乾坤境的修士?别开玩笑了。
祝平娘捂着心口,呼吸急促。
是了,徐长安和掌门还是有不同的,至少……掌门能看见她布下的内景,而从徐长安还在纠结自己天元一子的事情来看,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发现这天地异象。
也对。
他修为不高,看不见是正常的。
嗯。
修为不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