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只身前来赴约,并且还口出狂言的吴俊,在场众人无不黑下了脸。
这时,秦月儿和宋菜一左一右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司马宗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微微一笑,伸手礼让道:“吴大夫来了,请入座吧。”
吴俊扫了眼房间,领着二女来到了空闲的座位落座。
宋菜偷偷瞥了眼吴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顿时一股辣气直冲眼睛,刚要吃口菜,发现桌上已经只剩了一根鸡腿,伸手和秦月儿抢在了一起。
看着身旁二女撸起袖子争鸡腿的模样,吴俊一脸惆怅的道:“我们来是干正事的,我说你们俩能不能严肃点……”
司马宗是认识秦月儿的,但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宋菜却很陌生,视线扫过她的脸庞,道:“这位姑娘是……”
宋菜撕下一块鸡肉塞进嘴里,抬起脸道:“我是吴大夫新收的弟子。”
司马宗哦了一声,有些耐人寻味的继续问道:“那你跟着吴大夫是想要学些什么?”
宋菜琢磨了一下,有些犹豫的道:“大概是学宰人?”
吴俊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瞪着她呵斥道:“我们开医馆的,不是开黑店的!”
司马宗微微一乐:“呵,还是小姑娘快人快语,吴大夫似乎对我早间奉上的赔礼不太满意?”
吴俊见他话锋转入正题,脸色一肃,道:“岂止是不太满意,你那份大礼,弄得我直到现在都吃不下东西。”
司马宗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道:“哦,那吴大夫想要如何呢?”
吴俊悠悠的转过脸看去:“不想如何,既然你让我吃不下饭,我得十倍奉还才行。”
司马宗一笑:“这倒是好办,吴大夫你有所不知,在下已经辟谷多年,早就无需进食了。”
“……”
吴俊眼角微抽的朝他看去:“看不出你还挺幽默的,你们这些魔都是如此吗?”
司马宗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二目如电看向了吴俊:“我看在侠魁面上对你再三忍让,你这小辈却得寸进尺,今日若是轻饶了你,我司马家颜面何在!”
“来人,将这小辈拿下!”
对面的儒生早已安耐不住,听到家主下令,身上雄厚的文气当即涌出,朝着吴俊高声喝道:“唇枪舌剑!”
话音落地,预料之中的枪林剑雨却并未到来,在场众人不禁为之一寂,诧异的看向了儒生。
看着儒生呆滞的脸孔,宋菜一副犹豫的模样,试探着回道:“剑拔弩张?”
秦月儿吐出最后一颗葡萄皮,果断的道:“张牙舞爪!”说完,一脸骄傲的看向了吴俊。
吴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爪……是我输了,咱们重新再来。”
儒生回过神来,红着脸起身,一把抽出了挂在腰间的铁尺:“竖子,安敢欺我!今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絜矩之道,教你如何做人!”
话音落地,儒生上下左右挥动铁尺,将身前空间划成了无数四四方方的格子,朝着吴俊切割而去。
看着突然出现的格子,秦月儿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右手已然按在了剑柄之上。
就在她即将拔剑之时,一道带着正大刚直气息的白光从天降临,瞬间将满屋子的方格消融一空。
白光散去,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司马源手持春秋笔出现在了场中,面无表情的看向了端坐于高台之上的司马宗。
司马宗眼睛一眯,看出司马源的伤势已经痊愈,冷声道:“几日不见,堂兄的风采更胜从前了。”
司马源看着他摇了摇头:“司马宗,你体内的魔气已经快要与你合二为一,到时你恐怕连一分本性都留不下。获取了强大的力量,却迷失了自己,这又有何用呢。”
司马宗双臂一展,强大的气流瞬间席卷整个房间,将面前桌椅连同在场众人一同卷飞,于一片狼藉中缓缓站起了身来。
“堂兄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是我在控制它,而不是它控制我!魔的力量,已经尽数为我所用!”
司马宗长发飘扬,眼眶泛红,整个人站立在高台之上,一身恢弘气势铺展开来,如同神魔一般。
面对身前如神似魔的对手,司马源丝毫没有退缩之意,手持春秋笔,双目微合,调动起了今日刚从吴俊手书中领悟的浩然之气。
“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
春秋笔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上那一股舍生取义的气息,两股浩然之气共鸣之下,笔杆发出微微的颤抖,亮起一阵浓郁的白光。
随着司马源铁笔刺出,白光穿破浓郁魔气,笔直朝着司马宗的胸口射去!
司马宗张口一吐,一道血箭射出,与浩然正气撞在一起,发出一阵滋啦声响,相互抵消。
紧跟着,几条暗红色的血鞭从司马宗身上钻出,灵蛇一般朝着司马源抽去!
司马源面对毫无规律舞动的血鞭,手中春秋笔挥舞,打在血鞭之上,仿佛打在柔软的棉花之上一般,根本无法将其斩断,只得用浩然气护住全身,左推右挡,寻找时机反击。
便在这时,司马宗猛地张嘴一吼。
一张血脸从嘴中飞出,朝着司马源撞去!
血脸瞬间将司马源撞飞出去,身躯重重撞在墙壁之上,一口鲜血喷出。
重伤司马源后,那张血脸却并未消失,反而吸收血液壮大了起来,在房梁之上盘旋几圈,再度嘶吼着朝司马源而来。
眼看血脸就要一口吞噬司马源的脑袋,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