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去送税粮了,里正的爹立马披衣裳就帮着张罗,一把年纪拎着青柳村会瞧病的赤脚大夫,一路健步如飞。甭管好孬先给对付看一眼,血能止住也行。又帮忙锁罗家大门,保护现场,保护罗家院落粮食别再被谁顺手牵羊,紧接着跑的呼哧带喘,要跟车一起送罗婆子去镇上。
大伙早饭全没吃,着急要给罗婆子送镇上救治,就有了眼下这一幕,途径游寒村得喊一嗓子啊:“左撇子家的小闺女呢,她婆婆被人打啦,家里全被偷了。”
啥?
两面的村里人对话,左撇子家被偷了。
不不不,还有朱家也被偷啦。
左小麦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跑来,看见板车上罗母时,心都一抽:“婆婆?!”
小麦至少还能有情绪上的波动,或着急、或愤怒、或心疼。
左撇子却只剩一个念头,借钱。
他没空去理会心里的感受,总是不能让青柳村的村民帮忙将罗婆子送到镇上医馆救治,还要给垫钱。
他还没倒下,就是借,也应是他出面借,给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的罗亲家母掏救命钱。
而且,还要让小麦去陪着,小麦当儿媳的此时不管婆婆,谁管。
老闺女兜里哪里有钱,仅有的碎银也被偷走,他这个当爹的,总要给闺女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