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在心里琢磨着,这回过年,他们连老朱家都要去走动走动。
秀花挎着朱兴德捎回家的包袱,望着甜水被争抢着稀罕,笑看这一切变化,心想:
这些人的表现可邪乎了。
现在就没有和咱家关系不好的人家。
恨不得谁说他家一个不字,都不用她出手,就会有十多家的老太太跑过来给她通风报信,剩下没来的,已经争抢着帮他们家回嘴骂过去了。
这又多一件免徭役的事儿。
可想而知,估么咱家人缘会更上一层楼。
一直热闹了快半个时辰,大伙才散场。
就这,晚上还要接着热闹呢,因为里正说了,他回家吃口饭歇一歇的,晚上麦场返钱。
左撇子他们不知道的是,别看他们都回家了,表现很低调,各家回去后依旧在聊他们。
“没有左家被偷的案子,没有左家那几位女婿回来,豁出命愣是把那事闹大了,能被免征徭役?能被新知县发现徭役的事儿有猫腻?十五两啊,就这么省下了。”
“是啊,十五两白银。一栋小房子钱。我不管别人,反正我感觉借大光了,挺欠人情的。咱不能不哼不哈,那成了啥事儿。”
“干啥去?”
“我去瞧瞧咱家还有多少细粮,不卖到粮铺子。”
“对。给老左家,眼下暂时掏不出银钱也成,就让赊着,咱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可就真的伤了情分。”
左撇子在仓房里,一边翻酿酒的粮食,一边脸通红说:“我这耳朵啊,连着脸蛋都热。这是谁在背后说我呢。”
答:附近十里八村的人。
杏林村朱老爷子家,都被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