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兴德在家那阵,做完梦冷汗都下来了。
因为他梦见小妹夫和李知县他们被抓走了,他被烧的剩一口气爬了出去,脸手全部是烧伤,都给他烧的冒黑烟了,满山和二柱子还有六子为抢小妹夫战死。
倒是小妹还好,受动物帮助带伤逃走。
可是具体逃向了哪里,是去跟踪小妹夫被捋走的方向还是独自前行去边境向兵将求助,梦里不得而知。
朱兴德道:“想必藏在林子里的那些人,不会放弃咱们这一队人马,知道咱们改道不会再路过那个驿站,还会追赶有别的损招。他们那些人,目的无非是不让咱们顺利给边境士兵送粮,没了粮食再配合着前线直接不战而败。所以别看这里荒郊野外的,我们越是离边境近,越是要更加防范。好在眼下总是比我梦到的那些强。至少我和小妹夫一个在大人身边,一个在李知县身边,都能说上点儿话。”他会不停在大人面前忠言逆耳提醒警戒的。
左小麦推推罗峻熙,罗峻熙急忙咽下豆包发表意见道:“大姐夫,那回头消停送完货回来,咱也要改道去那驿站将那钉子恁死。不能让他活着。”
无毒不丈夫,敢捋了他就必须付出代价。
“那必须死。”朱兴德应下,要是审不出有用的东西,整条毒蛇就能将那人神不知鬼不觉咬死。不,要像梦里一样给那人烧死,就烧成梦里自己冒黑烟那样,必须完全复制。
……
“柱子?嘿,柱子。”朱兴德推了推睡梦中的二柱子。
却没想到这一推,二柱子哭了。
挺大个小伙子流血不流泪,许多要命的瞬间都在呐喊“大不了死了再托生又是一条好汉”,见到俩豆包却边吃边哽咽了:“艾玛,这也太好吃了叭。”
一直赶路,柱子一直吃那种麦麸子多的野菜团儿,那跟石子一样硬,早就嘴巴淡出个鸟,多少回拿出肉干偷摸舔舔。却没想到今日能吃个“全套。”
睡懵噔时,他德哥给他俩豆包中间夹着肉干、抹着蘑菇肉酱、还夹半颗咸鸭蛋。
与此同时,游寒村左家那里,确实是像朱兴德猜的那样,酒买卖不太好干,家里稍稍紧吧了。
紧吧还有人上门求这事儿,求那事儿,就没招消停。借粮的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