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谊回来之后,脸上稍带着些许失落之se。我看了看他,便问:“怎么了?”
秦谊叹了口气说:“没什么。”
我微微笑了下说:“看得出那位杜姑娘并没有反对的意思,所以你也用不着难过;不过你得先确保自个儿能活着回来才行,要不然人家事先跟了你,结果你却只剩下了尸首,岂非要让人家年纪轻轻就为你守活寡?”
秦谊点了点头说:“嗯,我明白了;多谢少将军开导。”
这时,奉先走了过来:“宜禄。”
秦谊应道:“在。”
奉先问:“听说你脸红了是吗?”
秦谊不禁低头笑了笑,说:“宜禄这也是头一回跟你提亲,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奉先笑说:“男欢女爱本就为人之常情,有啥不好意思的?你也老大不小了,遇着喜欢的姑娘,就要敢于表达自己的倾慕之意;只不过事后你还须好生待人家才是。”
秦谊又低头笑了下,说:“宜禄记下了。”
随即,奉先又说:“贤弟,你看咱们何时出发?”
我则说:“袁绍已经派遣麴义进攻平原,又派了长子袁谭督颜良、文丑二人进攻高唐;如今公孙瓒打算绕道袭击麴义后阵,袁绍便又派遣张郃、高览二人在旁埋伏,打算进行突袭;看来就算咱们不去帮忙,公孙瓒的赢面也不大。”
一旁的荀攸听了我的分析,不禁有些意外道:“喔?这袁绍何时用兵也变得这般出神入化了?还是说他帐下又多了哪个智略超群的谋士为他献计?”
我微微笑了下说:“就在我们离开后不久,他的帐下就加入了一名新的谋士;我想这人公达肯定认识,他叫郭嘉,字奉孝。”
荀攸立时释然道:“原来是奉孝,怪不得呢。”
奉先不禁问:“这郭奉孝又是何许人也?”
荀攸回道:“郭奉孝乃颍川阳翟人,自年少时便见识过人;因他xing情清高,卓尔不群,故而当世知道他的人并不多。”
奉先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
我说:“好了,咱们也该出发了。”
奉先点头说:“好。”
旋即,众弟兄便上马准备出发了。却在这时,杜虎又突然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姐夫,等一下!”
众人闻言,不禁回头看了下。却听庞舒问了句:“咦?那小孩儿叫谁姐夫呢?”
魏续说:“你小子别多事,反正不是叫你的。”
秦谊见杜虎朝着自己跑了过来,便策马迎了上去。旋即他问:“虎子,你叫我?”
却见杜虎将一个容臭递给秦谊说:“姐夫,这是姐姐让我交给你的,她还让我带话说你一定要回来。”
秦谊不禁接过了容臭,笑着说:“好,我知道了;回去跟你姐说,我一定会回来娶她的。”
杜虎笑着点头说:“知道了姐夫,一路走好。”
这时,荀攸不禁又略带感叹地说:“唉,少将军确实有先见之明啊!”
奉先也笑道:“呵呵,贤弟一向如此。”
我轻笑了下,说:“好了弟兄们,出发了。”
随后,我们便朝着龙凑的方向驶了去,不过半个小时的工夫就来到了地方。
留守大营的将领是公孙瓒的堂弟公孙范,此时对方的营中只有数千兵马。由于他们一直都只是在关注前方的战事,却没有料到后方会突然出现敌军过来劫营,因而便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大营就被我们给攻下了。
本来我们打算在攻占了敌军大营之后,一把火将粮草都给烧了,然后再对公孙瓒的背后发起突然袭击。但如今的粮食供给比较紧张,形势又对我方较为有利,因而便将缴获的粮草全都留下了。
随后,在清点战利品的时候,公孙范不禁看了看奉先,说:“真是想不到,连吕将军这样的英杰,竟也会跟袁绍那种人同流合污。”
奉先则说:“倒非是吕某想跟他袁绍同流合污,只是你家公孙将军不肯与我们同气连枝,合力讨伐李傕、郭汜;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吕某便只得先扫除叛逆了。”
公孙范却顿时冷笑道:“哈哈,好一个只得先扫除叛逆;也罢,这世道本就是成王败寇的世道,失败者是没有资格谈论什么正邪是非的。”
我微微笑了下说:“你说的没错,当下的世道的确只是成王败寇的世道;然而,并非是所有人都会将失败者当成寇贼来看待的;你回去之后告诉公孙伯珪,有时候人所坚持的方向未必一定是正确的,倘若做人不懂得看时机去变通,那么很容易就会以好心做了坏事;不管袁绍本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关键是公孙伯珪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倘若他想要证明自己是一个忠义之人,那就得拿出切实的行动来,而不应嘴上说的是一套,手上做的又是另一套。”
也许,公孙瓒本身是一个忠义之人,可他的做法却是不正确的。他不应当因为担心袁绍会在背后使诈,而不敢与众人一同合力去营救天子。如今的袁绍也许内心里怀有异心,可毕竟他还没有暴露出来。而公孙瓒却恰恰相反,他不肯响应号召的固执行为,却反而让别人以为他才是一个不肯尊奉汉室的人。
所以说,这个世道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已经没有一个绝对正确的标准了。
公孙范沉吟着看了看我,随即说:“阁下想必就是人称神将的少成廉少将军了吧?听说当初在关东诸将联合讨董之时,刘玄德曾有幸被阁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