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要离去的时候,她突然起身一下从后面抱住了我,说:“你别走!”
她这样让我感到很不习惯,于是我不禁说:“太后娘娘,您请松手,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被别人知道了可不好。”
她却说:“知道就知道了,哀家不怕;一直以来,哀家从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男人,就算是世人所赞誉的君子哀家都以为不如你;不,那些人不过都是伪君子罢了。”
我不禁说:“太后娘娘,请您先松手,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她说:“哀家只怕一松手,你便要走了。”
我暗自叹口气,说:“太后娘娘,我答应你,只要你肯松手,我就不会擅自离去。”
其实,倒不是我掰不开她的手,就是怕自己力气太大,一不小心把她给弄伤了,这样反而不好。
她道:“说话算数?”
我说:“当然,身为下属,正常情况下还是要服从命令的。”
她便点点头说:“那好,哀家松手便是。”说着,她便松开了手,又对我说:“来,坐下陪哀家说说话。”
我想,也许在古代这样年轻就丧夫的女人大都是这样的吧。但由于封建礼法的束缚,使得她们内心的yu望无法得到解放,而一旦有了释放的突破口,她们就会毫不犹豫的表现出来,乃至于有些状似疯狂的样子。这其实也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封建礼法中有些规矩本来就是很害人的东西,该废除的理应废除。
我扶着她坐在了床榻上,旋即我说:“太后娘娘,其实我很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说句实在话,对于当下的这种封建礼法,我是非常反感的,因为这种规矩里的一些条例是很不合理的;类似于你这样年轻就丧偶的寡妇,的确应该再找个男人嫁了,而不应该在这里守活寡。”
“唉。”她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虽说哀家是当朝太后,可祖宗的家法还是要遵守的,倘若不遵守的话,也是要受处罚的;因而有些事情只能暗地里来,即便是被一两个大臣们知道了,他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不禁说:“难道你就没想过要改革制度么?”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却说:“想要改制,谈何容易?就好比当初的王莽,在接替了汉家的江山后,也是想要力图改制,可最终还是弄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试想,我不过只是一个妇道人家罢了,手中虽有一定的权力,却也无能为力啊。”
“唉。”我也禁不住叹了口气,对于如今的世道,想要改掉那些不合理的制度确实很难。除非手中能够具有压倒一切不顺从的力量,否则要想改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见我这样,不禁微微笑了下,旋即抱着我的手说:“其实,哀家能这样跟你相处,就已经很知足了。”
我看了看她,不禁问:“对了,宦官设计谋杀何大将军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她摇摇头说:“这件事情哀家的确事先就知道了,但并非是哀家主使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回道:“根据当时的情况揣测出来的。”
他不禁微笑着说:“你可真是聪慧过人。”
我微微笑了下,旋即又说:“其实,我之所以提出改制,也不光是为了你一个人着想,更多的还是为了全天下的百姓;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不公平的阶级制度,为什么人都是人,有些人可以随心所yu,有些却要无奈地接受贵族的压迫和剥削呢?为什么人们不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选择自己想要的zi you和生活呢?”
她听了我发出的感慨,不禁立时有些惊诧不已。旋即她叹道:“你可真是一位圣贤啊!”
我却叹息着摇了摇头说:“唉,有什么用啊,我自问武功与军事天下无敌,智慧与才识无人可比;可我却依然没有能力去改变当下的现状,我只能徒呼奈何罢了。”
她不禁神se一动,却说:“不,你有能力,哀家有法子能助你达成所愿。”
我不由问:“你有什么办法?”
她回道:“废帝。”
“什么!废帝?你开玩笑的吧?”我不禁一阵愕然。
她却道:“你看哀家像是在说笑吗?”
我不禁很是奇怪道:“可是,少帝他不是你的儿子吗,你怎会甘愿将他的皇位废除呢?”
她却叹息着摇了摇头说:“唉,当初哀家与兄长拥立辩儿为帝,不过是为了巩固手中的权力罢了;其实,哀家的心里比谁清楚,辩儿生xing愚钝,不思进取,根本就当不了一个好皇帝,不过是块做傀儡的材料罢了;相较之下,协儿就显得要聪慧得多,而且为人勤奋,行事作风更有些许帝王风范,若能再假以手握重兵的权臣从旁相佐,必可成就一番大业;只是,在这过程里免不了会出一番乱子,得有人有本事收拾得了才行,你也许可以。”
“唔。”我不禁沉吟了下,旋即摇头说:“我的资历可能不够,想要收拾这个乱摊子还欠缺足够的号召力。”
她却笑了下说:“你的资历虽稍显不足,但是有一个人却可以。”
“谁?”我不禁问。
“董卓。”她回道。
我不禁哑然。的确,董卓这个人是有一些本事,这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而且他这人本身也是一个非常有魄力的人,如果能够对他委以重权,想要成功改制未必不可能。只是这样一来,不又让历史朝着原来的方向发展了吗?哎呀,无所谓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