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的步伐十分的优雅,似乎即便是到了生死关头,她还能保持着一副高贵从容的姿态。但见她扬起手拂过额前的几丝碎发,一面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从手心把玩着。
她的这一动作,在众目睽睽之下,所以即便是其中有什么机关,那白衣人也不曾见她放在眼中半分,毕竟自己此番带来的这几十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反而是冷笑着打量起莫离来,想要看看她究竟耍什么花样。
但是,他会后悔的,虽然不是现在!
果然,不止是那狂妄的白衣人,就是他的这些属下,都不曾见自己这根小簪子放在眼中。第一次,莫离有了不会武功的优越感,她这样的人,他们是不会防备的。
可是,莫离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他们错了。
先有武功次之的黑衣人无声的翩然到底,众黑衣人不由得防备起来,然这锁定目标却不是莫离,而是四周的山林。便是月酌与白扇也是,有些惊喜的朝着四周寂静的三林里看去。
白衣人也防备起来,正欲提气腾起身查看,却发现提不上力道来。而与此同时,许多黑衣人也都发现,自己用不上力,不由得有些惊恐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竟然着了药?
莫离满意的看着这些自以为是的人乱着阵脚,一面悠闲的朝着白扇月酌吩咐道:“先封住他们的穴道,我可没有备那么多绳子。”
听到她的话,那月酌才猛然反应过来,她早就想问莫离带那么多绳子作甚,但是后来却给忘记了,原来这绳子奶奶竟然是为他们这些人准备的,可是奶奶怎么就知道路上能遇到这些人呢?一时间对莫离不禁有些佩服起来。
那白衣人也被封了穴道,有些诧异的看着莫离,目光里说不出的凌乱与慌张:“你······竟然是你这个妇人······”他有些膛目结舌的,显然不相信。
莫离嘴角维扬,走到他的身前伸手扯了扯他慌张多过俊美的脸庞,“小子,我怎说也是奶奶级别的,没有两把刷子赶出来混么?谁让你有不夹着尾巴做人的,不过我这个人向来仁慈,不会做那等分尸碎尸的事情,当然了,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你们。”莫离叙叙的说着,这后面的话像是有些自言自语。
香真是个好东西啊,早的时候应该跟着岚嬷嬷学才是,就这么一支小小的簪子,救了她多少次,看来她得想法子让岚嬷嬷把她的簪子都送上来。对上那同样好奇的月酌跟着白扇,也不仔细的解释她是什么时候放的香,但是却告诉他们俩道:“现在给你们吃的东西里,我参了解药。”
“啊?”月酌一惊,随之兴奋的笑道:“奶奶果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莫离闻言,却是蹙了蹙眉头:“我哪里有那样的本事,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今日也不过是我运气好。”一面说着,只叫他二人去把马车后面的绳子拿出来,先把人捆上在说。
把白衣人就算是在愚笨,也晓得是莫离下的毒了,因此便嚷嚷咧咧的骂了起来,早没有了先前的那气度:“果然是天下最毒妇人心,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不等他骂完,莫离只从地上拔起一个草垛子,连根带泥一并塞入他的嘴巴里,这才扯了手绢儿擦着手,得意洋洋的笑着:“既然是最毒妇人心,不用点卑鄙的手段,不做点下流的事情,对得起这名头么?”她说完,便大步转身朝着马车上走去,又吩咐那白扇道:“把那个奔丧的裤子拔了,在树上挂一个时辰,就这路过的人也都瞧瞧。”一面朝那脸色吓得苍白的白衣人回眸一笑:“也让他瞧瞧,什么叫下流,哼哼!”
在说这白衣人,本就动弹不得,只有那张嘴巴能屈能伸,可是这才开口骂了一句,就叫莫离塞了满嘴的泥,这也罢了,可是那泥里似乎还有蚯蚓什么的,竟然在他的嘴巴里钻了钻去的,最后竟然朝着喉咙去了,恶心的他想吐,只是却又吐不出来,憋得一张脸发白,所以此刻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脸是因为生气发白,还是因为恶心过度发白的。
只是还没容他喘口气,却又听到莫离的那话,当下只觉得心坎凉飕飕的,这女人竟然不止是卑鄙无耻,还这般下流,若是真的叫她吩咐人把自己的裤子拔了挂起来,那以后在这些属下的面前还有什么威严可言,而且还有自尊何存?何存啊?
然,现在他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白扇听到莫离的吩咐,有些愣住了,毕竟夫人和月酌是个女儿家,看着总是不好吧!所以有些迟疑,倒是那月酌兴奋得不得了,一脸崇拜的拉着莫离,小脸乐的快要开了花:“奶奶,小的从前怎么没发现您竟然这么厉害的人物,看来以后小的要跟你多多学习。”
莫离一直不算什么好人,最起码在自己说爱商墨羽的同时,她还在盘算着离开商墨羽以后的出路,所以一直都算是个两面三刀的人,至于在商家的时候,那些人到底还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与这个妹莫名其妙带人杀出来的白衣人是不一样的,她有顾虑,不知道哪些人伤得那些人伤不得。
而眼前的这些嘛!无关紧要的,又不认识,而且一次不给他些厉害的,下一次指不定见着了自己还敢动歹心。
莫离不杀人,但是却也不能留后患,所以只能一次用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