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才过去,窗口处的人却都回来了,各归各位,倒是那个长相猥琐的张大宝还趴在窗口前,目光里是一股股的流连忘返。趁着没了人,窗口松缓开来,钟离玄樾便走到他的身边,朝楼下的街道看了一眼,却是什么也没看到,除了一辆华丽别致的马车,以及那后面跟着的几个看似身材妙曼的少女之外,便无其他。不禁有些失望,又见张大宝还没回过神来,只拿扇子敲了敲他的头,“有什么好看的,不会是个中年大娘坐在马车里,让四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跟着声张虚势吧?”
被他一敲,张大宝才反应过来,一面习惯性的捂着头,一面吞着口水满脸猥琐的笑道:“我只看了一眼,把我的小心肝颤得,感觉到都快从身体里蹦出来了。”他说着,似乎也才发现拍着头与他的话不相称,又急忙将手掌从头上转到胸口处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罗拔白菜各有所爱,所以他的话钟离玄樾的不敢苟同的。只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一会儿去东仙楼吃饭,方才我已经打听好了,这东仙楼汇集了所有南黎的美食。”
美女美食都是张大宝的所爱,所以听到钟离玄樾的话,还没吞下的口水又倒流出来了。迫不及待的拉扯着钟离玄樾的长袖:“那么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啊。”
一路上,少不得是听人谈论那位离夫人,蔻池只觉得烦躁无比,尤其是那该死的张大宝也跟着说美。不过随后听说这离夫人是个孀妇,随之又高兴起来,更是毫不客气的嘲笑起张大宝来:“什么时候你的口味这么重,竟然对一个寡妇上了心?”
转眼间,几人骑着马便到了东仙楼。
这南黎没有中原那么讲究,设置什么雅间小阁是,只分个一楼二楼。而二楼一般都是有钱人去的地方。
现下既然虽然自称是江湖侠士,不过骨子里的权贵血脉还是依旧在的,所以他们却一切,唯独不缺这银子,自然是要上楼去。
“楼上正好还剩下一张桌子,几位客观请。”上二楼吃饭的都是掏得起银子的,几个人虽然是中原人打扮,可是看着俊男美女的,衣衫也华贵,小二的眼尖,便瞧出来是有钱人,所以特别的殷勤。
上了楼梯,转到二楼堂口,看着临窗的三张大桌,蔻池郡主毫不犹豫的就朝着光线最好的那一张去,一面责斥着小二的:“不是说才剩下一张桌子了么?我看你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小二的一面急忙拦住她,一面赔笑着:“实在不好意思,这三张桌子已经叫人订下了,所以只得请几位到那一张坐了。”他说着,指了指最角落里的一张桌子。
随之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见着靠墙的角落里,还有一张空桌,不过要去那里,却隔着两拨客人,这五月的天,虽然是算不得如何的炎热,可是挤在里面,到底是不如窗口边舒坦。所以别说是向来刁蛮的蔻池郡主,就算是张大宝几人,也蹙起了眉头。
看大家的意见难得和自己的一样,蔻池便更是咬定了要坐在窗畔,显然早忘记了地头蛇压死强龙的话。
几番争执下,小二无法,顿时是无比的后悔,早知道就不要主动接待这些难缠的客人了,只得去把掌柜的请来。
掌柜的是一上来,便拱手客气的给蔻池郡主几人道歉,“实在是不好意,若是几位客官早来一步,定然随客官挑选,可是方才离夫人身边的知画姑娘才来打了招呼,将这三张桌子订下,所以只得委屈几位客官了。实在不行,这酒水小店免费,可否?”
不提离夫人还好,一提蔻池郡主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回头朝着钟离玄樾委屈的跺着小脚道:“玄樾哥哥,你听听,又是那个不在家替丈夫守贞,反而不知廉耻招摇过市寡妇,这实在是欺人太甚,吃顿饭也要受她的气。”
说来也巧,莫离亲自去给月下买来点心,便带身边的人上东仙楼吃饭,这才上楼梯,就听到这样的话,不过她自然不会对号入座,依旧是从容淡定的继续上楼。
李稻梅从来都是蔻池郡主的应声虫,而且跟着蔻池郡主早就嚣张灌惯了,如今也受不得这份委屈,所以也跟着骂道:“就是,一个寡妇而已,身份如此低贱,却还敢这么嚣张的上酒楼来,也不知道那脸面是什么做的,这般厚颜无耻,她那老子娘肯定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要不然怎么教出她这样的女儿来。”
可是接下来的话,莫离却不能淡定了,骂她诽她咒她也无妨,反正她都是快要死了的人,自是不畏惧那些的,可是这个女人却骂起容夫人来,莫离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容夫人,她虽然无法坐到真正的感恩戴德,但也不容许旁人辱骂容夫人半句。
见着莫离的脚步稍微的顿了一下,身后的阿上一个翻身直接上楼,一巴掌朝着那刚刚骂完的李稻梅拍去。
情况突然,大家都始料未及,所以不曾防备,因此那李稻梅结结实实的给阿上打飞出了两张桌子远。蔻池郡主一惊,朝她看去,却见左脸肿的老高,嘴角溢出血迹来,在看着眼前冷脸站着的南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