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是什么意思,我坐着岂不正常,难道像具尸体一样躺下…才对吗?”宁宇说着还夹了一块鸭肉放进了嘴里。
“你…你…你…”桑龟脸色更加骇然,他亲眼看着那些黑衣人将药倒进了菜肴中,那可是可以毒死十只猛犸古象的药量。
他和苍狭即使先前吃了解药此刻都有些浑身酥麻,宁宇居然没有丝毫的事。
“你知道这是谁吗?青州九流王的弟子,你们那点小伎俩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宁宇指着殷德道。
殷德一脸迷茫,什么玩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指望你倒下,我把那颗珠子拿走呢。
苍狭面色一冷,长剑已经出鞘:“安安稳稳的去了不好吗,非得遭受折磨。”
下一刻,周遭有一股阴冷的气息浮现,院子的墙上,陡然浮现了八名黑袍人,将身体裹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任何体态特征。
刹那间,殷德脸色剧变,他明白宁宇为何之前一直要强调生死兄弟了,这个坑货。
“不知你们用了什么遮掩气息的手段,不过都瞒不过我这双眼睛。”宁宇环视四周的黑衣人。
殷德感觉自己又被算计了,急忙解释道:“诸位,我和这个家伙真不熟,我是被诓来的。”
四周寂静无声,月光洒落,但不知从何而来的阴影无声无息蔓延了过来,阴影中似乎有撕吼的阴魂厉鬼。
“你们敢在青州城中杀人!”殷德见对方无视他的话,顿时大喝道,希望引来别人的关注。
“别妄费时间了,你们一句话都传不出去。”苍狭冷声道,狭长的眸中满是阴森,他需要宁宇的头颅来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至于同门情谊?那是什么,能吃吗?
阴影如同黑色的海洋,从那些黑衣人的身上延伸出来,似乎组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一切。
“让庄主看见,该多悲伤啊。”宁宇哀叹道。
“我连那个老家伙的样子都忘了。”苍狭毫不在乎道。
“我有点好奇,你们就这么上钩啦?白天明眼人都能看了出来,那是三殿下在试探你们,你们这么容易上钩,会让三殿下很没有成就感的。”
宁宇摩挲着下巴,似乎根本不担心。
殷德微微一愣,随即有些咬牙切齿,他就感觉早上有些莫名奇妙,魏公公喊他们两人去刑司根本就是多余的。
现在看来,那根本不是凑巧碰见了他们,而是故意带上他们,毕竟他们当时与黑甲人正面战斗了,带他们前去,正是试探刑司。
可刑司居然就这么上钩了,简直就是直钩钓鱼都能钓到,除非…
“你说的话,我不太明白,我只知道,要取你的性命。”苍狭冷哼,一剑刺了过来,寒光乍现,剑鸣声不止。
“看来你的身份地位还不够。”宁宇抬起手,双指并拢,直接夹住了长剑。
三次金钟罩的堆叠,让他的肉身强度都达到了可以硬抗精铁的地步。
双指微震,中指轻弹,潇洒无比,精铁铸成的长剑直接崩裂开来。
殷德看的目瞪口呆,可恶,又给他装到了。
苍狭后退了数步,脸色难看,他虽然身为银盔,可实际上根本难以接近刑首一脉,许多事,自己根本不知道。
桑龟已经躲到了角落里,他只是一个铜盔,炼身境的小喽啰,根本不敢靠近。
“念在同门情谊,自栽谢罪,可以留一个全尸。”宁宇手负在身后,淡然道。
“别装了,想想怎么和那八个黑袍打吧。”殷德终于忍不下去了,此刻,黑影如同浪潮,已经将他们脚下也覆盖了。
院子在宁宇的眼中已经消失了,整个世界都是漆黑的,凄厉的吼声以及扭曲的骷髅不时浮现。
宛若黑墨般的地上泛起涟漪,一双双漆黑的手爬上了宁宇的脚,企图将他拽下无边深渊。
浑身气血涌动,一道血色的大钟浮现,将宁宇浑身罩住,那些漆黑的手被钟身切断,接下来黑手想要触碰到血钟时都会发出腐蚀般的声音。
“噬空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当时根本没有出手,那人的伤口上为何会留下黑冰。”漆黑的世界中,一道声音突兀的传来。
宁宇眸子一眯:“我只看见了一个和你打扮一样的黑甲人,你不会以为是我出手的吧,我身上可没有噬空兽。”
“伤口无刀气,那纯粹是用冰割伤,不是敌人出刀,更像是捡了一块冰斩下了他的胳膊。”那声音继续道,让宁宇感到了一丝古怪。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出手阻挡,谁在意他的武器哪来的。”宁宇理直气壮道。
漆黑的世界中,重新恢复了平静,而后墨色开始褪去,小院重新浮现在宁宇面前。
八尊黑袍人已经跌落了下来,身下有黑血流出,不知何时,院中多了一个人影,一席白袍,戴着虎头面具,身上的气息深不可测。
法身!
宁宇环视四周,苍狭一脸惊恐,桑龟已经捂住脑袋浑身瑟瑟发抖,板车上的灰袍人翻了个身。
没有第十五人?那刚刚开口的…宁宇心中猜测,最终眸光落在了白袍面具人身上。
作为太渊皇朝正统的三皇子,麾下绝对不缺可以驱使的法身,宁宇对此并不惊讶。
宁宇刚刚在外开启法眼看到那些黑袍人之后,也看到了隐藏在不远处的白袍面具人以及魏公公,所以才坦然回来,丝毫不惧。
不过,宁宇的法眼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白袍人面具人轮廓,他周身似乎笼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