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脚夫?商队脚夫怎么可能个个都只有一手长茧,而另一只手光滑如斯,而且商队上货之时我也看过了,这些所谓的脚夫根本连如何装卸货物才能更快更省力都不知道,我自然会对他们的身份起疑心。”张绣轻蔑的瞥了那些所谓的“脚夫”一眼,开口道,“我说得没错吧。”
“跟他啰嗦什么,杀了他们赶快上路,教使他们已经等不及了。”金亮虽不言语,但是他身后的人却等不及了,一个人走到金亮身侧压低声音,却狠厉的开口道,“他们也就几个人,难道你还怕他不成!”
金亮闻言,眼中jing光不时闪烁,片刻之后,他忽然弓身捡起刚才掉落的长刀,缓缓指向张绣,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大师兄,平i我敬你三分,但今天事关重大,你和小师弟、小师妹,若是现在速速离去,我绝不会为难于你,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又当如何?”张绣收敛起嘴角的笑意,沉声道,“你要与我动手不成?”
“大师兄,你不要逼我!”金亮提高音量大声道。
“逼了你又如何!”张绣往前一步,手指挡在地上的众武师尸体,寒声道,“你连这些整i同食同寝的手足兄弟都敢杀,还怕与我为敌么!”
说罢,张绣长枪一凛,大喝一声:“来吧!”
“大师兄!”童英和童玲二人异口同声的喊道,他俩显然都为张绣的豪气所感染,不约而同的往前一步,与张绣并肩站立,虽然对面敌人众多,但是三人心中却是毫无畏惧。
金亮见情势已是如此,自知唯有一战,因而也不再犹豫,刀锋一指,正待开口,却只听山间传出一声巨响,顿时旌旗飘舞,无数兵士从两侧的山腰杀了出来。
刚才还面露凶恶之se的金亮以及他身后的一干黄巾贼人,一见两股铁甲洪流朝自己的方向涌来,驹是开始惶恐不安,仓皇四望。
而童英三人和身后的几个武师见到这些兵士,却都是为之一振,面露喜se,童玲眉梢一挑,伸手指向山间,兴奋的开口道:“大师兄、英哥哥你们看!”
童英和张绣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见一面赤se大旗在冷风中猎猎飘舞,旗帜上其他的看不清,只有一个硕大的“卢”字引入眼帘。“想不到他竟然会亲自率兵前来。”张绣嘴角微微上扬,好似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
只片刻的工夫,大汉的军士已经冲到了原本站在张绣对面的黄巾贼们面前了,甫一接触,便能看出两军的差距。那些伪装成脚夫的黄巾贼或许在单兵能力上并不逊于这些突然杀出的汉军兵士,但是在纪律xing和团队协作上,双方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再加上数量上的不对等,因此出现在童英等人面前的便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汉军兵士通常都是三人为战,用两人缠斗住一个黄巾贼人,而另一个找准机会一击毙命。
不多时,那些快慰杀戮童家武馆武师的黄巾贼人们深刻体会到报应来的是如此之快,这才多久的时间,他们的立场便马上对调,陷入了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境地。
“好了,我们也去帮帮忙吧。”张绣眼见到了收官阶段,局面也慢慢明朗起来,这才开口说道。他之所以没有在汉军出现的时候立刻上前,是因为此时天se已晚,而黄巾贼为数众多,汉军都是成建制统一行动,令行则止,己方数人贸然插入进去,搞不好被汉军当做敌人也未尝不可能。
童英三人各自找上了对手,张绣找上的正是武师金亮。
此时的金亮早已是杀红了眼,手上长刀啪啪的往下滴着鲜红的血珠,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呼…呼…”金亮喘着粗气,双目赤红的望着来人,忽然沉声道,“这些羽林卫都是你请来的?”
金亮显然现在已经明白,只怕今天之事一切都在张绣的股掌之中,自己不过是迷局中的一粒棋子罢了。
“你以为呢?”张绣脸上挂着一贯的淡淡笑容。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挟持整支商队的?”金亮急促而迫切的问道,看他的样子,不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只怕连死都不会瞑目。
“对我会去请朝廷羽林卫的事情很费解么?”张绣斜看了眼金亮,缓缓说道,“其实我的举动并不难理解,只要知道你与那白迟的相互勾结,一切疑问便都自然水落石出。”
金亮睁大了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我与那白迟相交多年…”
“我自然知道你与他相交多年,毕竟你随我一起护卫商队也并非短时,和那白迟打交道也有过几次。”张绣似乎并不想和金亮多言,出口打断他的话,说道,“但是他和你一直都不过是泛泛之交,你生xing好se,常常流连风月场所,身为武师,所得却并不丰厚。不过从上月开始我发现你每每出入ji院却都是召的红牌,试问你金亮何来这么多的钱…”
听到这里,金亮脸se开始微微发白,不过张绣仿似没注意到一般,兀自接着说道:“后来我从他人出得知,每月供你招揽这些红牌的银钱都是白氏商社的白迟管事给予的,当时我便想了,他与你泛泛之交,如何会这么大方的拿钱出来供你玩乐?从那时起我心中便有了个疑问在盘旋,直到武馆接到了这趟护卫白氏商社的任务,而你又主动要求参与其中,我便知当中必有蹊跷…”
金亮一脸惨白,他想不到自己和那白迟商议许久后得出的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早就露出了破绽,而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