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云山庄,高大的树木卸去了绿妆,换上金色的秋衣,清风吹离了枝头的黄叶,地上铺满了深浅不一的落叶,秋意正浓,而默云近来心情止不住的悠扬,嘴就没合拢过,两个女儿终于要出嫁了,还是同一天,可谓是双喜临门。
欢喜更甚的还有厨房的袁厨娘,比自己嫁女儿还要高兴,当得知这一喜讯,顿时就泪眼婆娑,要问袁厨娘为何如此欢喜?此事说来话长,要追溯到三年前,默夭夭改变志向,立志要做个贤妻良母,而贤妻良母的首要标准便是下得厨房上得厅堂,对于后者夭夭还是很自信的,可前者,就让夭夭犯难了,生平能上房揭瓦,下地打洞,就是没靠近过灶台,更别说煮饭切菜了。
但夭夭想做的事,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做了再说,由此之后,夭夭开始了一段漫长征服厨房的征程,还有反反复复的倦怠期。
先在无忧谷小试了牛刀,但在一百零六次把厨房点着,夭夭满满的信心被打得支离破碎,吵着要回牛头山当女魔头,任飞流说什么也不起作用,第二天就卷铺盖走人了,经过一段时间的闹脾气,飞流才把夭夭追回来。
可白神医说什么也不让夭夭靠近厨房,理由有三,一是为了山中全体人员(其实就八人)的生命财产安全,二是从勤俭节约方面出发,厨具经不起夭夭的折腾,三是为了两个小宝贝的健康成长,决不能让无忧谷清新的空气山林遭到污染与破坏。
所以委屈加无奈之下,默夭夭义无反顾跑回默云山庄,锻炼厨艺,从此袁厨娘便迎来自己厨艺生涯的阴霾岁月,小姐的火爆性子,自己早有耳闻。从那中气十足堪比狮吼的叫喊声,就可以预测两分,可当那声音不时在自己耳边吼声爆炸开来,那杀伤力已经难以用语言描述。
这就算了,更让袁厨娘痛心疾首的是那些上好的食材,在小姐一次次练手下,化为了焦黑一团,碟子和碗也在每天在地上绽放出交响乐,碰撞声不断,小姐还一脸无辜道:“碎碎平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考验自己心脏的承受力。每隔几天,厨房不仅烟囱在冒烟,其他地方也烧得高兴。浓烟滚滚,想在自己手下也带出一批批各种优秀厨艺的男男女女,可当遇到小姐这朵奇葩,自己完全束手无策,只能受着各样的摧残。身心俱疲。
现在听到小姐要成亲,能不欢喜吗?能不喜极而泣吗?
而罪魁祸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给袁厨娘带来的心里阴影,正在自己的闺房,以贤妻良母的姿态绣着鸳鸯被,嘴里哼着小曲,好不惬意。
房内还有一人。那就是另一个准新娘,坐在圆桌旁,认真绣着鸳鸯枕的默蓉。眉眼处带着甜蜜的笑意。
两个待嫁的新娘,到了自己人生中最温柔的时光,举手投足都投着一股温柔贤淑的风韵,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
默蓉觉得脖子有些酸疼,抬头。左右转动了一下脖子,晃眼。没看到自家师妹的人影,疑惑道:“刚才不是还在这里?”
话音落下,便有一人接话道:“什么在这里?”默蓉定睛一看,被子是拱起的,感情自家师妹把自己也绣到被褥里了,想着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哈哈……
默夭夭搞不懂大师姐所笑何事?抬起头刚想问话,却发现自己跑到被套里了,还被严严实实密封在里面,顿时又羞又恼,张牙舞爪地大吼道:“大师姐。”整个默云山庄的黄叶都颤了颤,山庄里的人突然有些同情未来姑爷,娶小姐需要良好的心里素质。
默蓉捂住肚子,笑意不止道:“有何事阿?”默夭夭顶着被套坐起身道:“把我放出来。”
默蓉嘴角绽放出奸诈的笑容,拿起绣枕,起身道:“糟了,师妹,我想起我有重要的事要做,等一会儿在来陪你。”
默夭夭一听这话,立刻知道大师姐心中的小九九,明显不想帮忙,还想落井下石,不就是前几天喝了酒,向大师兄抖了一些你的囧事,就记挂至今,真是无良的大师姐,可我默夭夭也不是吃素,想着笑道:“那大师姐慢走,恕不远送。”
默蓉听着默夭夭这么爽快的回答,料到自家师妹猜到自己的意图,临时改了主意,笑容无害道;‘师妹,我回想了一下,还是先把你弄出来重要,不然憋坏了,飞流可要找我兴师问罪。“
默夭夭朝后退了一些,抵住墙道:“这就不麻烦大师姐了。”
默蓉笑意不减,朝默夭夭走近道:“不麻烦。”默夭夭毫不犹豫大喊大叫道:“大师兄。”声音可谓声嘶力竭。
默蓉停住了脚步,心念一动,不管了,先动手再说,想着伸手朝默夭夭飞去,默夭夭在被套来回躲闪。
门突然开了,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蓉儿,别闹了。
所谓一物降一物,默蓉停了手,转身温柔唤道:“冰。”默夭夭赶忙插话道:“大师兄,帮个忙。”
默蓉不满地瞥了在被套里的默夭夭一眼,这不是煞风景吗?
默冰看着默蓉,冷峻的面部线条有所柔和道:“帮师妹把线拆了。”默蓉露出少有的小女人姿态,含羞地送了一个秋波道:“嗯。”
但看在天生少解风情细胞的大师兄眼里,就是眼睛不对劲,开口道:“蓉儿,你眼睛怎么了?需不要需要看下大夫?”默蓉;“……”
无忧谷,细细的秋风吹拂着成片的枫叶林,酒红色的枫叶轻摇下枝头,勾勒出宜人的秋色,半山坡绕篱笆的淡菊迎风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