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顿时愣住,这面条的滋味......他太熟悉了,这是曾几何时几度出现在他梦里的味道。
“你尝尝......你尝尝......”老头颤抖着声音说到。
何老太闻言,尝了一口,说到:“确实很好吃。”
老头摇头,他说的不是这个。
“你再尝尝。”老头说到。
何老太闻言有些奇怪,这刀削面莫非有什么问题吗?为何一直要让她尝,明明她都已经尝过,确实挺好吃的。
“这刀削面有什么问题吗?”何老太问到。
一旁高典闻言,不禁眉头轻挑,这是再说他做的刀削面有问题?
不可能啊,他做的刀削面用的都是高品质的食材,而且都是新鲜没有过期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老头摇头道:“没有问题,怎么可能会有问题!”老头语气有些激动。
高典松了口气,他就说嘛,他做的刀削面肯定没有问题,这老头说话真是吓人。
何老太确有些奇怪,没有问题,那为何会一再让自己品尝?
这是老头说到:“你不记得当初师父做的刀削面?”
何老太摇头,她早就不记得啦。
“这刀削面和师父做出来的一模一样。”老头说到。
高典闻言,心里顿时有了一些猜测。
不过他并没有主动说起什么。
这时,老头看着高典问:“小伙子,这刀削面是你做的吗?”
高典闻言,心里忍不住吐槽,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不是自己做的,难不成是面条自己把自己做出来了啊?
不过吐槽归吐槽,高典还是点头承认。
看到高典承认,老头的表情微微有些激动,他有些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高典,不停打量着。
高典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好,好孩子,好孩子。”老头一脸欣慰。
高典心里虽然有些猜测,却还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这老头怎么突然夸自己?
他心里很不自在,夸他,他能够接受,可是这些莫名的夸他,就让他感觉奇怪。
这就好像你走在路上,一个陌生人突然夸你很帅,虽然是事实,但是也会很莫名,
“咳,这位老先生,您到底想说什么?”高典苦笑着问到。
他看着高典,语气颤动而缓慢的说到:“我姓白,其实……你应该叫我一声师伯。”
高典:???
啥?接待客人还接待出一个师伯了?
再说,他也没有师父啊。
“咳咳!”高典用力咳嗽两声,“白老先生,您是不是认错了人?我应该不是您师侄。”
白老头说到:“你做的这刀削面,就是我师父创造的。刀削面会的人数不胜数,可是这种汤底,这个味道,是我师父的独门秘方,旁人是做不出来的。”
高典心道果然。
随即他又说到:“可是这也不能说我是您师侄吧?”
白老头说到:“你不想承认我能够理解,毕竟我只是突然冒出来的,不过我是你师伯的事,确实无法反驳的。这秘方只有我师父这一脉的人会,而我师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你断然不可能是他徒弟,只能是徒孙。
也不知你师父是何时被收为徒弟的,但……大概也是在我之后,所以你叫我一声师伯,的确是应该的。”
高典有些无语,虽然他已经有所猜测,可是您一出来就认师侄,这事未免太过草率,都不问清楚的吗?
高典准备解释,不然这个误会可就大了去。
严格说起来,高典叫沈盛生一声老师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虽然沈盛生已经去世多年。
不过高典的刀削面,确实是学自沈盛生,从他的菜谱里面学的。
老一辈对于一些传统很是看重,特别是辈分,那更是看重至极,乱了什么也不能乱了辈分。
像高典老家,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辈分比你大,即便是你已经四五十岁,该叫长辈的还是得叫长辈。
所以,高典叫白老头一声师兄还行,可真要叫一声师伯,那就不行了。
这是辈分的问题。
“咳,白老先生,你有所误会,我并未有师父,这刀削面我学自沈先生所著菜谱。”高典说到。
白老头闻言,顿时紧皱眉头,他意识到,这事情似乎和他想的有所不同。
“你能否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学到这刀削面的?”白老头问到。
高典点了点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随即就把冷老头的事和白老头说了说,包括冷老头是怎么把菜谱教到他手上的。
高典之所以要说的那么细致,就是为了消除误会,免得白老头非要他叫他师伯。
白老头听完冷老头的故事之后,长叹道:“唉~我是不知的,若是早知,定要去见上一面。这位冷先生我虽素未蒙面,可他坚守承诺三十年,早知我师父已经去世,却依旧为他守着店铺,可敬!可叹!”
高典在一旁点头,冷老头这种为了一些承诺,守了三十年的人,他也是佩服得紧。
可惜,世事无常。
“这么说来,你确实不能叫我师伯。”白老头说到。
高典松了口气,忽然听到白老头又说到:“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兄。”
高典:…………
叫一声师兄,高典倒是没什么心理压力,沈盛生算起来,也算是他半个师父。
高典正准备喊一声师兄时,忽然白老头又道:“等等!暂时还不能叫,我且问你,刚刚你说你并未有师父的话,可是真的?”
高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