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愣了愣,眼望着那伸出的手身子动了动却被聂天一把扯住,她一愣侧头看去,却见聂天满脸悲愤道“你若敢走,我会杀了你!”
他是说真的,沉鱼知道聂天真的会这样做。她转了头看向场中的卫辽,他也正望着沉鱼,目光深沉如墨,良久却是一笑,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他道“聂天,你松手!”
“我不!”聂天却紧抓着沉鱼的衣袖,只是固执的摇头。
“聂天,我让你松手,你听到没?”卫辽放大了声音。
聂天似乎一惊,下意识的松了手却又似后悔想要再抓,他刚一抬手,两边便飞出数人,一人抬手便是一掌向聂天袭去,聂天忙匆匆避过,那人却不念战卷起沉鱼便退回司马原身边。
“王兄这是?”福王眼光在场中众人面上扫了一圈,似有疑惑。
“一点家事,不劳王弟烦心!”他微微笑了一下,眼眸低垂“我与王弟相约至此商谈大事,可惜如今却被人打扰了,王弟以为该拿这个人如何了?”
沉鱼浑身一震,眼望着场中的卫辽忍不住上前半步却被人一把扣住,那样的紧,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腕。
“卫将军铁骨铮铮,为国为民实乃英雄无双,这样的人才……”福王顿了一顿,露出一抹心痛惋惜神色“实乃将军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勉之也只好痛下杀手了!”
“区区头颅王爷若是想取那便来吧!”卫辽仗剑而立。
福王微笑了一笑看向司马原“王兄以为如何了?”
司马原面无表情道“就依王弟所言!”他顿了一顿“只是你我兄弟联手,人多势众,这说起来多少总有些不美!”
“呵!”福王冷声一笑“那便一个一个的上,阿奴!”福王眼色一使,身后小厮便纵身出列,手执长剑直扑卫辽。
“小子,想会我们将军你还嫩着了!”聂天纵身一跃拦在阿奴身前,两人短兵一接,刹时就缠斗起来。
福王眼见自己的小厮跟聂天缠斗的难解难分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此行应司马原相邀前来此处商谈秘事,为避人耳目只带了阿奴一个侍从,谁知竟碰上太后一党的死忠派卫辽,想到今日若是放他离去他日身首异处的必然就是自己,不由得杀心更烈,当下眼望着司马原道“王兄此时不动还待何时?”
司马原眸色低垂,缓缓抬手指着卫辽唤了声“无极!”立马身后便纵出一人直奔卫辽而去。
场中一时分成两个战圈缠斗的难分难解,沉鱼站在茶棚之内心更是焦灼不安心乱如麻。
“怎么?担心了?”却觉耳边一热,沉鱼猛的抬头却看见司马原近在咫尺的脸。
“不用担心!”他冷眼看着沉鱼俯首到她耳边,微微呵气道“本王担保他安然无恙!”他恙字刚一出口猛的一把将沉鱼拽进怀中寒声道“你们都还站着做什么?今日谁取了国安将军首级本王重重有赏!”
沉鱼浑身一震,身边的侍从已刷刷飞身出列,团团围住卫辽。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卫辽即便武艺高强时间久了也难敌众人车轮战的战略,渐渐已有体力不支的情况,一个侍卫眼见卫辽一个空档横插里一剑刺过去。
“卫辽!”沉鱼猛的一惊,猛地推开司马原,眼见那剑将要刺进卫辽胸前。
“当”的一声,不知从什么地方射出一只飞镖来,一个人影纵身出来一剑便刺穿那个侍卫的胸腔。
“张良!”聂天欢喜的叫了一声。
“三弟!”卫辽也惊喜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呵!”张良一笑,一剑又了结了一个侍卫道“我想想还是不放心在原地等候大哥,便一路寻了过来!”他扫视了周围一圈,目光只在沉鱼面上一顿却是一把抓住卫辽对着聂天叫道“此地不宜久留”便“啪”的一声摔下一枚迷烟弹。